bsp; 他无助的揪了揪自己脑袋,深深的替自己老娘担忧。
季责则是温和宽慰道:“先别想了,这个事情,也许是好事呢。既然不是伯母,那说不定伯母现在人好好的——”
他看一眼吴大新,轻叹:“只是更怪我了。我不该没弄清楚就胡乱揣测。”
李长博清了清嗓子。
两人想起李长博方才的警告,连忙闭上嘴巴,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来认真对待。
一时无人言语。
李长博看住季责:“你既与吴大新是邻居,应当十分了解吴大新,你可曾见过有没有什么老妇,去找过吴大新?或是二人有过节?”
现在这样的情况,吴大新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
吴大新想辩解两句,可被王二祥一瞪,就老实的缩回去。
就是多多少少别得有点辛苦。
对于李长博这个问题,季责仔细想了想之后,忽然说了句:“平时来往什么的,倒是没留意到。但是前些日子,他与顾客起了纷争。差点动手。说是缺斤少两。”
他看一眼吴大新,低声道:“平日去买他粮食的,多是老顾客。其中不少年纪大的人。而且寻常也有人去他家卖粮食。都是自家种的。这种都大多数是老人。有时候也会争执两句。有一次我听见人吵嚷质问他,问他这么办事,就不怕回头买根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口吗?”
这话说得,吴大新身上的“可疑”两个字,简直就是加粗和加黑了。
李长博听完了后,忽然问了句:“你们离河近吗?”
季责点点头:“房子背后就是河,不远,几步路就到。”
说起河,季责忽然说了句:“对了,十三那天早上,我看见他们父子两个从河边回来,不过没多想,以为是去洗什么东西了。更没多问。”
吴大新忽然激动起来:“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说你看见我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李长博并不想听他们吵架,只问吴大新:“这么说来,你确实去过河边了?你早上去河边做什么?”
吴大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之间口误,竟然承认了自己去河边的事情。
他一下缄口不言。
李长博盯着吴大新,问了一句:“人是你杀的?”
吴大新矢口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杀人!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会杀人!”
这话吧……
付拾一不得不承认,这个吴大新的确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心直口快,明显嘴巴快过脑子。怪不得说话也这么爱得罪人。
这么一问,就什么都交代明白了。
李长博微微扬眉,言简意赅:“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家里现在乱成一团,继续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就是一句试探,吴大新虽然暴露出他不认识那名老妇,但肯定接触过这个事情,可他没有承认自己杀人。
所以李长博就打算顺着这个说辞,套一套话。
哪怕吴大新趁机编造呢?编得越多,漏洞越多,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更容易发现事实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