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如纸,眸中到底还是有了泪意,“告诉他,此生缘
浅,来生再续。”
她虽然看不到,却能想像得到,空置后宫后,那个男人要面对怎样的压力。
身为皇上,操心国事已经够累,要是再为了儿女情长,不得欢愉,她会心疼,她想他过得轻松一些。
有些人就算很爱,也可以放在心里,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极北难以置信的看着贺兰唏,“郡主,你要相信皇上,他说过此生绝不负你。”
贺兰唏唇角弯了弯,绽放出凄楚美艳的浅笑,“极北,回去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极北从地上起来,他不相信贺兰唏的话。他来这边的这些日子,从没看到过她和男人接触,若真喜欢上别人了,他为何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郡主,你为何就不肯相信皇上?”他痛心疾首,“他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
“极北,他身为皇上,应该心怀天下,不应该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贺兰唏的手微颤,想到了脖子上那块云暮送的龙形玉,就算说要一刀两断了,她还是想保留一样他的东西。
这样就像余生,有他相伴一般。
见极北还想再劝,贺兰唏脸色一冷,“极北,你再不走,我就叫将军府的侍卫赶你出去。”
极北无法,请求道,“郡主,请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马上就回去找皇上。如果郡主想要一刀两断,也应该等皇上来了亲自和他说。”
极北说完,立刻往外走。到了外面,召集自己带来的人,让他们好好守着郡主,他要回去给主子报信。
极北在路上跑了两天,正好与云暮和极光相遇。
云暮一袭月白长衫,俊脸上带着风尘,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极北,勒住缰绳道,“极北,你不在郡主身边守着,这是要上哪去?”
“公子?”因为是在外面,极北和以前一样,依旧称呼云暮为公子。
终于看到公子了,极北便将贺兰唏的话学给他听。云暮听完,心头如同乌云遮日,整张脸都黑下来。他一踢马腹,俊马立刻嘶鸣着窜了出去。
这一刻他并没有气愤,而是庆幸他来了。贺兰唏,我已经为你扫平了障碍,你怎可不嫁?若你狠心让我孤独终老,那这皇上我不做也罢。从此后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大选之后,境主每晚都会去宠幸这些花朵般美丽的女子。
今天他一来,那些女人就将他围住,刚刚入选的人还会害羞,以前的老人则不同,拼了命的往前挤。
他一脸和煦的笑容,想要去宠幸‘帝凤舞’。
开口道,“今晚,本尊属于另一个女人,等轮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再好好表现。”
‘帝凤舞’住的地方是后殿里最大的一间,屋内摆满了上好的珍珠玉石,人一进去,就感觉到流光溢彩,美伦美奂。
众女看着他一直往里走,然后推开最大的那一间房。
那间房里的女人自从住进去,就一直没出来过。好像性子挺孤傲,难以接近。她们也曾互相打听过,却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境主走进这间屋子之后,没看到有人来迎,心里有些不悦,继续往前走。直到他推开里间的卧室,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时,才站定。
“凤舞,本尊来看你了。”
床上的女子坐了起来,眼中似乎有欣喜闪过,急忙跳到地上,跪了下去,“见过境主。”
“你不怪本尊?”境主有些不解,按说帝凤舞应该怪他才对。
女子幽幽地低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淡淡的。他上前扶起女子,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本尊也算是威胁了你,你心中可有埋怨?”
“凤舞不敢。”女子眸光似水,带着点点的波光。
“只是不敢吗?那如果本尊今晚就要了你,你可愿意?”境主眸深如海,他在试探,也在怀疑。
他总觉得这样的帝凤舞太安静了,这种感觉很不对。
“外面的那些女子,也都是境主你的女人吗?”女子圆滑的转移了话题。
“自然是。”
女子眼中似乎有什么时候碎掉了般,泛出一抹苦涩,“能成为尊上的女人,是我的荣幸,不是吗?”
境主笑起来,“凤舞,你是嫌我老了吗?一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的男人有多厉害。”
他抱起女子,倒向了身后的大床。整个后殿,他在建造的时候,特意选了一种隔音效果特别好的石材,所以哪怕屋里吵翻了天,一墙之隔的外面也丝毫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