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长公主,你说你是来寻楚亦群的?他他他……他不是十四皇婶的父亲吗?”
子鸢长公主听完,立马抓住她,“玛雪公主,他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他……他犯了错处,被……”
子鸢长公主没听完就腾地站起来,“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我告诉你们,楚亦群要是死了,我就让我皇兄派兵攻打天琼,誓要为他讨个说法。”
说完又嘤嘤哭起来,“你们怎么这么残忍,我的一双儿女到现在还没见过亲生父亲,你们这些恶人,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天琼,等着我赤罗国的血腥报复吧!”
“长公主,你没听皇妹把话说完,就连续放出狠话,是以为我天琼无人了,谁都能欺负不成?”七皇子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大怒。
子鸢长公主止住哭声,“人都死了你们还要对我花言巧语吗?我等了二十年,却等来了一场空,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站起来,作势要走。
太后急忙摆手,“长公主冷静一下,楚亦群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子鸢长公主一听,马上反应过来,“那他人在哪里?”
“人在极北。”七皇子接过话道。可他心里却犯着疑惑,不由提醒道,“长公主是否调查清楚,当年与你情意相投的人就是楚亦群?据我所知,他原本只是一介书生,因为娶了韩家女儿,才一步步在朝堂上发展起来。”
“本宫不会搞错, 本宫命人查了很久。要不是命运弄人,当年替我打探的人出了意外,这个消息在外面耽搁了五年,本宫早就见到他了。”子鸢长公主吸吸鼻子,神色变冷,“刚才你说他人在极北?他犯了什么大错?”
关于楚亦群当年的事,涉及到玉妃楚玉儿,七皇子不好开口。太后无法,只好接过话头,“楚亦群生有一女楚玉儿,得皇上抬爱进宫做了玉妃,却在归宁之日,失了清白。”
“就算这样,也只能治他一个保护不力之罪,怎么会罚得这么狠,那可是极北啊!什么人去不得脱一层皮?他只是个书生,你们这不是要逼他去死吗?”子鸢长公主的声音尖锐起来,似乎非常在乎楚亦群。
“长公主!”太后声音严厉起来。本来这事不能外传,太丢皇家脸面。可又不能不给子鸢长公主一个合理说法,只好道,“你可知与玉妃私通之人是谁?是敌国的太子。就这一条,就可以治他个通敌叛国之罪,将楚家满门抄斩,皇上只判他一个苦役之刑,已是天大的恩赐。”
太后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好在当初她亲自出面,杀了楚玉儿,要不然待楚亦群回来,长公主再插上一脚,难保玉妃不会起死回生,重返后宫。
“敌国太子?”子鸢一下就想到了苍隼国的宇文景瑞。话锋一转,“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也受了这么多年的惩罚,本宫都觉得够了。本宫这次出访天琼,就是想与天琼联姻,本宫要嫁给楚亦群,还请太后成全。”
子鸢长公主三十几岁,肤色白皙,如同二八少女,脸上仿佛都能掐出水来。她优雅的站起来,对着太后庄端的一礼,“两国联姻之后,赤罗国会与天琼联手抗御外敌,而子鸢也会在天琼长住。”
太后看向珂雪,“珂雪,你带上子鸢长公主下去安顿,这事哀家做不得主,总要与皇帝商量之后再给长公主答复。”轩辕啸虽然身子瘫了,但脑子还在。
珂雪领命,急忙命人收拾出一间偏殿,让子鸢长公主就留在了长乐宫。看着珂雪陪长公主出去,太后把手搭到七皇子身上,“扶哀家去见你父皇,这么大的事,得他亲自拿个主意。”
“皇祖母,我们应该命人去查查,子鸢长公主是不是在撒谎?”七皇子总觉得这好事落到楚亦群头上,对十四皇婶会是个麻烦。
“查查也只是确定一下,这么大的事,事关女子名节,北宫子鸢犯不着为了帮楚亦群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今时今日的楚亦群,早没了被人利用的资格。要哀家看,十有八九是真。真是不知道他走了什么好运气,澈儿,你听清楚了没有?北宫子鸢可是提到了一双儿女。”
这么敏感的词,七皇子怎么会听不到,“皇祖母,看来这次楚亦群这条咸鱼就要翻身了。”
太后沉思着上了软轿,走到一半时,又道,“让楚亦群回来也好,总要有个人牵制炙王,让他无暇顾及皇位。”
七皇子觉得不管是父皇还是皇祖母,都不了解十四皇叔,十四皇叔根本看不上这个位置。如果他想,这皇位早换人来坐了。劝说道,“皇祖母,要孙儿看,炙王好像无意于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