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吸引了所有人,如果她不喊,不出声,而是带着苏羽儿走,那么……
她闭眼,心中惊涛骇浪。
二爷,那个王一样的男人,他轻易的就看破了她的伎俩!
想到这,苏弦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习亚城走进房间,倒了两杯开会,一杯给苏弦月,一杯自己。
苏弦月看着这杯水,心沉重。
昨晚,她一夜未眠。
皇甫夙寒既然已经猜到一切都是她做的,那证据应该很快也就会有,尤其那些被全部抓了的人。
她相信,他有那个本事抽丝剥茧,把证据摆出来。
苏弦月睫毛微合,眼睑下留下浓浓的阴影。
“表哥,玲玲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她。”抬头,苏弦月脸上已是担忧的神色。
习亚城放下水杯,抬起手腕看时间,说:“二十分钟。”
说完,走出去。
苏弦月心里一沉,问道,“表哥,你们……要走了?”
“嗯。”
苏弦月脸色一变,跟上,兀自说:“是要回去了,姑姑姑父怕是很担心。”
习亚城打开门出去,头也不转的说:“不是回家。”
“什么?”苏弦月猛然停住脚步。
习亚城已经来到隔壁,有两个站着标准军姿的人守在两旁,看见习亚城立刻双腿并拢,“上将!”
习亚城,“开门。”
“是!”
卧室里,没有凌乱破碎的场面,很安静,很静谧。
苏弦月满腹疑惑,心里沉重的走进去。
当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人,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玲玲?”
习菲玲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靠在床栏,双腿曲着,手抱着膝盖,一身的无助,孤单,茫然气息。
习亚城像是早有预料,对这样的习菲玲只是皱了皱眉,便没什么变化。
他走过去,站到床前,看着习菲玲一晚上便憔悴不已的脸,说:“二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习菲玲点头。
习亚城看向苏弦月,说:“你和小月聊,我去准备。”
说完,转身离开。
“哥!”习菲玲突然抬头,看着习亚城。
习亚城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习菲玲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祈求,“哥,走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习亚城看着她,良久,转身出去。
习菲玲张嘴,看着离开的人,说不出一个字。
“玲玲,怎么了?”苏弦月走过去,眼里布满关心,手落在习菲玲肩上,眼睛上下看她,“他们欺负你了?”
习菲玲看向苏弦月,好一会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苏弦月皱眉,再次仔细的上上下下看她,“玲玲,别怕,告诉表姐,表姐给你出头!”
习菲玲是习家的小公主,她从来都是张扬,傲气,任性的,什么时候会有这么颓废的时候?
即使是昨天被抓,她也是一副‘老娘和你拼命’的模样,可不过一晚上,就像变了个人般。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她知道绝不是好事!
“玲玲,告诉表姐,昨晚发生了什么?”苏弦月握住习菲玲的肩膀,定定看着她。
习菲玲摇头,抱着膝盖,声音很空,“表姐,我觉得我错了。”
苏弦月拧眉。
习菲玲继续说:“我不该那么做,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玲玲……”苏弦月眉头紧拧,神色越发凝重。
习菲玲似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看着窗外说:“他总爱说我不喜欢的话,每次把我气的半死,我气不过,整他,看着他痛苦,我也就开心了。”
“你知道吗?他即使那么痛苦,也不求饶,还对我说,习菲玲,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人。”
“然后,我就把他最心爱的东西毁了。”
说到这,习菲玲眼里浮起泪光。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手一抹眼睛,笑着看向苏弦月,“我自问我习菲玲,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有哪点不好?我很好对不对?”
苏弦月没说话,深深看着她。
习菲玲笑的更开心了,“然而,我现在觉得我一点都不好!我没用!我现在拥有的都不是我自己的,我有什么资格拥有他?”
“他说的对,很对,我习菲玲就是个大傻子,我蠢蛋!大蠢蛋!”
眼泪落下,习菲玲全身紧绷,一瞬间大哭起来,“季世林,我后悔了,我习菲玲后悔了!”
“……”
“怎么办?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季世林,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