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钟定。
但萧若离能说什么,他不可能明明白白地告诉夕遥,你要多为自己想一想,要自私一点。人总是要求别人大公无私,自己却很自私,像夕遥这种人,还真是少见。
“钟定要是写出了本命字,凌依依会来通知我。”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凌依依的声音自驿站外响起,“夕遥,你在哪儿?”
夕遥迫不及待窜了出去,“怎么样,他写出本命字了。”
凌依依十分兴奋,“写出来了,而且,对呼延昭的伤势很有帮助。”
“萧若离,一起去吧。”萧若离有心不去也不行,他暗自叹息,希望呼延昭彻底康复,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钟定十分疲累的瘫倒在椅子上,长袍被陆咏捧在手里,仔细摩挲着。在长袍心口的位置,有一个歪歪斜斜,若隐若现的字。这是个『药』字。我们时常会说,吃『药』,嗑『药』,还劝别人不要放弃治疗,也告诉自己不要忘了吃『药』。『药』这东西,有病就一定要吃,不吃,就是找死。
当然,『药』有很多种,良『药』,苦『药』,毒『药』,补『药』。也分为黑心『药』,良心『药』,健康『药』。
又有心『药』还需心『药』医,良『药』苦口利于病。
关于医术的字有很多,钟定却偏偏从这浩瀚书海里,取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药』字。
普通,平常,无所谓,能用到实处,就是最好。陆咏捧着长袍,笑道,“钟师弟,未来天下第一神医就是你的了,你这一味『药』,修炼到姜若虚的那种地步,便可无病不治,无伤不愈。”
但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将符术,修炼到神幻师姜若虚那种地步。姜若虚堪称符师鼻祖,开了一代先河。
陆咏将长袍搭在呼延昭的身上,他满是皱纹的脸庞渐渐有了光泽。但没持续多久,诅咒的力量反弹得越来越强烈。
陆咏面『色』大变,“不好,这诅咒受到刺激,发作越快。”
屋内慌『乱』的时候,夕遥三人进来了,他抢先跑到呼延昭身边,握住长袍,缓缓的倾泻半心湖凝聚的灵气。长袍上的『药』字,逐渐清晰起来,透着蒙蒙薄光,进入到呼延昭的身体。
体内诅咒慢慢龟缩,呼延昭脸上的皱纹,渐渐消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陆咏恍然,“原来是力量不够,所以引起了诅咒的反弹。”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夕遥可以不睡觉,一直守在这里。『药』字符,在夕遥的力量帮助之下,暂时延缓了诅咒扩散的速度。
最困的是钟定,为写出『药』字符,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天。
萧若离也累得不行,但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担忧。果然如他所料,『药』字符治不好呼延昭的诅咒。而且,没有夕遥力量的帮助,它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他们必须跟随雳扬涣去浮空城了,不然,呼延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在浮空城,会发生些什么,他不知道。他本能地跟虚渊一样,对那座誉为中碧最大智慧,最宏伟建造的城池,感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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