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声令下,沥扬涣就会被『射』成刺猬。
但沥扬涣的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讥诮,嘲讽。齐大人觉察异常,下了命令,“放”。
无数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带着刺耳的厉啸声,众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被洞穿了身体,倒了下去。弓箭手『射』出的弩箭钉在墙壁上,在那一瞬间,沥扬涣所站的地板掉了下去,避开了弩箭的攒『射』。
边打听在第一时间,拿齐大人做了盾牌。他小心翼翼躲在“盾牌”后面,从沥扬涣落下的洞口跳下去。
他别无选择,房间的机括在没有停止之前,根本无法停留。
这不过是一处简简单单的地下室,黄昏斑驳的光影,透过几个木架子的窗格照『射』进来。隐约看见沥扬涣矮着身子,歪歪斜斜地朝着门口走去。边打听悄悄跟上去,或许沥扬涣以为所有人都被『射』死在暗箭之下。那样的话,他倒是可以出其不意。
但当他走入余晖里的时候,沥扬涣好整以暇地坐在别院的一块石头上,斜阳将其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他们视你为兄弟,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我本就是卧底,那是他们蠢。”
“是,很蠢,蠢到要以你这种人为兄弟。武行义到了这步田地,都还要设计除了刑擒天,以报当年背叛之仇。”
边打听没由地心里一紧,这是计,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想想,还真不排除这种可能,大皇子与二皇子为了皇位,骨肉相残。这要让承丰皇帝知道,诸般作为都将化作流水。
“你还要杀我么?”
边打听当然要杀他,“不杀了你,我还能活么?”任务失败,两位皇子和沥扬涣都不会放过他。他杀了沥扬涣,还有可能活。
“你们就不该在我的地盘杀我,天时、地利、人和,你们一样都不占,怎么杀我?”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安装如此厉害的机关。边打听仔细瞅了瞅附近,院子里很是空旷,完全没有安置机关的可能。
“你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机关,又怎么眼真真地看着武行义为你而死。”
沥扬涣站了起来,影子拖得更长,几乎要抵达边打听的脚尖。“错了,他是为自己而死,你号称听风无息,自然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边打听当然知道三陕武林里发生的那一场恩怨纠葛,在刚刚那一瞬间,才遗憾地谢幕。
“你在怕什么?”
沥扬涣有些不解,反问,“你又在怕什么?”
“从一开始,你就在打击我的信心,虽然你说的很隐晦。我承认,我是有些担心你布置的暗手。但现在,我已经确定,秣陵别院已经没有任何机关可供你使用。要大规模铸造机关,陷阱,动静会很大,我不可能打听不到。”
似乎说中了沥扬涣的心事,他颓然叹息,“没错,这里确实没有任何机关陷阱,你完全可以动手了。”
但真要动手的时候,边打听又变得踟蹰起来,竟对自己先前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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