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眩晕,从而灭杀对手。游龙潜渊图,据说从东碧蟠龙图中悟出龙行,能够释放出真龙之气,东碧历代皇帝都以持有此图为正统。美人轻舞图,画中有一位美人,能歌善舞,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传言有帝王得到此图,不履朝堂,不近女色,导致国灭。”
因宠幸美人而灭亡的国君,历史之中绝不缺乏,但是因为一幅美人图而摈弃人间美色,可见此图的威力。
“蟠龙图又是什么?”
“大概两千多年前,中碧天杞帝遣大军经邺水,过沧澜海,于龙腾海擒回蜃龙。返航途中,经过云苍山下的席云河。画师王双绝在云苍山顶,望见蜃龙,于云苍山山壁上刻出名动东碧的蟠龙图。从此龙的形象深入东碧人的心中,历代帝王称为真龙天子,民间装饰上同样雕刻龙的模样。”
原来还有这样的经过,想起被捆缚在腐尸沼泽的蜃龙,夕遥的内心有点遗憾,龙神本就该在龙腾海中纵横,但因天杞帝的私心,遭受了苦难。
“那这一次,你的白虎扇岂不是毁了,细针没了,虎啸山林图也没了威力?”
呼延昭本就做好了赴义的打算,正是因为这柄扇子,才保住了他的命。
“别放在心上,哪怕你以命去拖住蝠王,这把刀恐怕也插不进他的胸膛。所以,用这白虎一击,势在必行,若是不杀了他,恐怕死掉的就是我们。这样阴鸷阴狠的人,我见得多了,打之不死,必受其害。”
齐风又晃了晃扇子,“何况失去虎啸山林图,这柄扇子同样是宝贝,至于其他的变化,乃本人的保命绝技,就不方便透露了。“在江湖,武器有时就是生命,所以很多人都会隐藏一两种绝技,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此时的朋友或许会成为彼时的敌人,谁又说的准。
呼延昭记得齐风曾说过细针能够补齐,“那个叫钟莫老儿的难道就不能修复白虎扇么?”
“那钟莫老儿可不好请,但阁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白虎扇本就是他打造,自然修的好。”
呼延昭舒了口气,夕遥却继续追问,“那虎啸山林图呢?”
齐风泛出苦笑,“这图,画圣复生都难以修复,因为它带着岑道子的印记,除非岑道子复生,否则这天下无一人能够将其复原。”
“他的印记,难道没人能够模仿。”
蓬莱人就擅长模仿,模仿星辰海玄武巨龟,创造了玄武壁障绝对防御;模仿碧落山的日落,创造了仙术《晋旭九落》;模仿星辰运行,画出了周天星辰图······所以,夕遥觉得,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模仿的。
“或许,只有仙人才能够模仿吧。”
总是把做不了的事情,归咎为仙人才能做,以获得平衡。但事实上凡人能做的,仙人未必会做。仙人不会做的,凡人不一定不会做。
妄自菲薄、自怜自艾,是阻挡成功的最大绊脚石。
“夕遥,等找到剑圣,跟我去天毅卫吧。”
“天毅卫有什么好的,还是跟我去不漏阁吧。你要知道,从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将最后的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该是多么的令人兴奋。”
夕遥的鬼才,确实让他们动心了,而且明显感觉到夕遥的潜力无穷。
“那虚渊呢,他好像以前还叫不漏渊,为什么要离开,成为剑圣?”
齐风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因为他们办了一个不该办的案子。”
“什么是该办,还是不该办?”
“说不准,你的心里觉得该办,那就该办;你若觉得不该办,那便不该办。”
夕遥都有些被绕糊涂了,“那虚渊他们觉得该办,还是不该办?”
“刚开始,因为冲动,所以觉得该办;开始办了,又觉得不该办,前后矛盾,所以酿成了悲剧。办案,是容不得反悔的,一旦开始办案,就绝对停不下来,线索只会一步步走下去,走到绳子的终点,看见真相为止。”
夕遥有些不懂,呼延昭却叹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金断所指责的那般,当时的四不漏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齐风似乎不想再提,阻止呼延昭继续说下去,“我们该去找剑圣了,接下来或许更加凶险。大师姐虽然没有蝠王这么诡异,但她却可以识破任何诡计。要想让二人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难度比搏杀一个蝠王更加困难。”
夕遥望了望山脉的那一头,或许,只有在云慈城才能见到虚渊和顾小顾了吧,但愿,他们都没有丝毫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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