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刺杀你,那些该死的刺客,上次被我教训的还不够,这一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对于章华的九落剑法,人们熟悉无比,但再怎么不靠谱,上次也确实是章华救了他的命,过程不清楚,只因为他已经昏过去。
洛国最年轻的状元公,一篇《平税论》引发滔天大波。大臣直斥其狂悖无知,当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但是中兴帝却让其担当京郊平湖县的县令,其回护之意甚是明显。
十年之后,中兴帝觉得是时候对这些腐朽的世家动手了,他要开始与他们掰手腕,萧正成了马前卒。平和的宣京背后汇聚着无数风暴,政治的斗争从来都是血雨腥风。
这场博弈,一旦成功,洛国的国力将更加强大。如果失败,则国势必然衰退,厉兵秣马的荆国必然会卷土重来,就连盟友越国,恐怕也会掺上一脚。
“我要见陛下,你有没有办法。”
“怎么,他们不让你见。”
前路到处都是绊脚石,他得罪了太多的人,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恨不得食他的肉,寝他的皮。就连面见皇帝,都遭遇阻挠。
甫一上任,就被敌人塞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就此退去,所做的改革无疾而终。他只有向着他们预算好的剧情出演下去,否则自己的抱负理想将化为泡沫。
他需要向天下人表露自己的决心,无谓一切阻挠的决心。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缔造一个强大的国家,结束南碧三分,连年征战的现状。
所以,他要向皇帝要权力,天子的权力才能震慑并且惩处那些背景深厚的罪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所畏惧,又有哪一个变革者得以善终?
“萧正,你干脆娶了七公主吧,何必过着被人追杀,朝不保夕的日子,要知道本姑娘保得了一时,却保护不了你一世。”
国朝的驸马过着荣华富裕的日子,却绝不能任职任何官位,掌管丁点权利。没有人的仕途会比驸马来的凄惨,哪怕被罢免,也有复位的希望,但是驸马,就连简单的涉足都不行。
如果萧正愿意娶七公主为妻,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弹冠相庆,一纸《平税轮》引得宣京震动,洛国飘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今国贫民弱,却富者越富,天下不均,恐祸不远矣。有望族损国之利而就私利,残民之生计,谓之为贼,当严惩以定国邦。
现下之时,当清查田亩,对隐匿者严加惩处。公侯国戚当忘私利存大义,平等交税,以壮国势。三年当国强而御外侮,十年当雨花台上观风雨,二十年则可追溯中碧,圣塔而盟。”
利益阶级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天下一统,而损害自己的利益。那宏图愿望让所有大臣嗤之以鼻,但却打动了中兴帝。谁不想成为一统天下,功勋卓著的千古明君,皇帝也有美名与笑柄之分。
打动了一个实权帝王,那么一切便有可能。只要自己能够抗住别人的打击而站稳脚跟,那么则大业可成。
“要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一向豪迈的章华难得地脸红起来,“我倒是敢嫁,就怕你不敢娶。”
章华郡主的身份比皇家公主还要尊贵,物以稀为贵,更何况当今太子还是她嫡亲的兄长,一旦新君即位,便是唯一的长公主。
萧正反倒有些不敢看她澄澈的眼睛,只是催促,“快点带我进宫,真有正事。”
“总是敢说,却不敢答应,胆小鬼。”章华小声嘀咕着,哪怕再有豪放气概,对于小女儿的事情,仍然显得忸怩。
“我先把沫儿送回家,你跟我去王府,然后一起进宫。”
萧正有些浑身不自在,他实在受不了襄王的态度,“不了,我就在进宫的路上等你,你先回去吧。”
襄王对章华很是宠爱,哪怕看上了这个惹下天大祸事的小子,也不在乎。只是见萧正第一面,便道,“你若喜欢章华,就娶她。你若不愿意娶她,就别再见她。”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要求,要是想娶她,就在一起;要是不想娶她,就离得远远的。如果不想娶她,又要去招惹她,就让人万分记恨了,襄王就是这般记恨着萧正。
章华把沫儿丢在王府门口,就匆匆而去。迎面而出的夕遥,只感觉灵慧一阵波动,从未离开过蓬莱岛,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而她又是谁呢,为何难以忆起,仙人也有失忆的时候么?
章华郡主,章华,确实不曾听闻过这样一个名字,而那种感觉,就连作为仙的他也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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