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就让他看,我又不怕看。”
老头儿被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气的头顶冒烟,他试着按压霍一路的肋骨,霍一路虽然没有叫,但却比她叫出来更让老头儿觉得心惊。
“不行,得送医院。”
“喂,你就随便治治,我没有钱去医院……”霍一路喊,可惜老头子似乎今天非要把她送进医院才高兴。
靠!
这种自己搭钱的事情,他为什么喜欢做?春天在脑子里养过一堆的蚕?
老头在里面打电话叫救护车,外面少年走到窗前,一双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着打量着她,好像去了皮还要称一称她的骨头有多重,霍一路只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干毛?这样看她做什么?
她长得赛过天仙?怎么没有听人说过呢?
少年微微笑了起来,靠!
一路子觉得那一层层的冰就碎开了,脚尖忍不住向内抠,该死的该死的。
“我是霍一路,霍元甲的霍,一条大路的一路。”
刚刚还在笑的人上手压了压她的脖颈,一路子觉得眼前一黑,冷汗顺着汗毛孔滑了下来,不是假疼,那张脸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手……真是有力道……
少年半裹着冰的眼眸随意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来自己的书包离开,仿佛自己没有压过她疼痛的地方,没有对她笑过一样。
霍一路想,如果他在读书好,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她自己是成绩烂到姥姥家,但是她对优秀长得又好的男学生其实没有太多的免疫力,长得勾人呀。霍一路住医院了,她自己是不想来的,可惜盛情难却,就是同病房的人哼哼唧唧的极其影响她的睡眠。
喂,要死啊?
小姑娘的妈妈挨在床边,给女儿端着切好的水果:“上午买的葡萄不好吃,你尝尝这个。”当妈的额头上都是汗。
这样的月份,病房里没有空调也真是惨,特别她们这种缠了一层又一层纱布要变木乃伊的人,更加不好过。
“那个扔了吗?”小姑娘看着母亲问,对着母亲抱歉笑笑:“妈,我上午止疼药过了劲,脾气不太好,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想起来自己上午在病房里对着母亲凶,眼下清醒过来了,又悔恨万分。
“妈都没放在心上,你好好养病,你晚上想吃什么?妈回去给你做……”
外面的鸟叫个没完没了,叫的她想去嘘嘘,叫的人觉得人生空虚,那树杈透着光,照在她的被子上,窗户就连个窗帘都没有,晚上她们注定就是要被蚊子咬死在这里的。当妈妈的一会儿一折腾,出去打水给女儿擦脸,有一会儿不知道哪里搞的冰水放到水盆里,瓶子就漂浮在水面上然后拿着一把椅子将盆放在那里,能有点凉气,女儿就不会太难受。
霍一路拿着笔画着医院的墙壁。
“喂,你这样有点不讲公德心,这墙都花了……”
霍一路笔狠狠画出去一条,她愿意画就画,你能拿她怎么样?
对床的妈妈对着女儿摇摇头,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多说。
一个病房有些都住进来七八天,对床是刚住进来的,似乎和霍一路一样骨折,霍一路比她还严重一点,小姑娘似乎又上来疼的劲,抓着母亲的手,强忍着眼泪,当妈妈的却先哭了出来。
“妈替你疼……”
一路拿过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她宁愿睡走廊也不愿意睡在这里面,吵死了。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眸子里的也许也是汗吧,晃晃荡荡的眼见着就快要淌了下来,一路用胳膊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而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也许是睡了过去吧。
窗外阳光在叶片上一闪而过,气温依旧居高不下,这几天天气闷的要死,绿树叶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被风吹动着,午后有知了不停叫,好一个扰人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