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胤禛和黛玉留给她的,所以她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人出现,其实他们兄妹四个都有血滴子护着,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叫血滴子,因为血滴子是他们的黄牌,另外就是福慧本身就有一身好武功,这是当年黛玉为了怕福慧一个女儿身被人欺负了,所以让人交她的,而且这几年在茜香国的努力,她的武功,一般的好手还近不了她的身旁,所以弘晖很放心。
也许是御林军的逐渐加多了,因此这些刺客倒是开始处于下风,似乎其中一人也感觉到了,他停住了攻击,左右看了看,然后看见福慧,他的眼神让福慧一愣,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人直接朝福慧本来,然后将剑搭在了福慧脖子上,福慧淡淡一笑:“你们都住手吧。”所有人都住口,弘晖和弘历诧异的对看一眼,弘历做了个停手的手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那人一愣:“我还没没这样吩咐你。”
福慧淡淡笑了起来:“你抓我不就是要这样吩咐我吗,如今我先开口了不是更好。”
那人一愣,然后眼神一定:“你送我们出去。”
福慧轻笑道:“好啊。”然后对弘晖和弘历道:“我送他们出去,顺便去玩几日。”
弘晖和弘历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弘历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你就这样去玩啊,好歹我还是你哥哥,扔下哥哥去玩是不道德的事情。”
福慧挥手笑道:“你有皇嫂陪你呢,我才不管你呢。”
弘晖则吩咐道:“小心一点,玩完了早点回来。”
福慧挥挥手,然后对那人道:“走吧。”说完就先带头走了起来,也不管这脖子上还有一把剑。
那人微微一愣,只收拾起了剑,然后对众人道:“撤。”
于是这些刺客就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那人索性就是半饱起了福慧,展施轻功离开。
一旁傅恒过来:“皇上,要不要去救公主。”
弘历听了呵呵笑了起来:“那丫头的武功好的很,要想脱身容易的很,没听她方才的话吗,要去玩几天,想来这几天也闷了她了。”
弘晖也点了点头:“何况暗中还有人照顾她,所以她不会有事,不过为了保险期间,我还是会派人去随时注意她的。”
弘历点了点头。
再说那个行刺的刺客,带了福慧出了宫,也不知道如何吩咐的,反正其他的刺客很快就都不见了,福慧也不问,只对那刺客道:“巴爷,你这样蒙着面不难过吗?”
那人一愣,然后拿下了面巾,果然是巴泽,他看着福慧:“你怎么知道是我?”
福慧指指眼睛:“你的眼睛啊,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改,什么都会变,什么都可能是骗人的,只有眼睛不会骗人。”然后歪头看着巴泽:“你跟我们爱新觉罗家有什么恩怨?”
福慧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是她做了女皇以后养成的习惯。
巴泽似乎看了福慧好一会,然后才缓缓道:“我复姓拓跋,全名拓跋泽,我原本是鲜卑族的人。”
福慧听了不觉轻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还在记恨这古老的那段仇恨吧。”据说鲜卑族当年建立的北魏就是被当时的金国人灭掉的。
拓跋泽无奈一笑:“你听了也许觉得可笑,可事实就是这样。”
福慧听了再度笑了起来:“你们都很无聊啊,自己好好的日子不想过,非要搞个让人扯笑的刺杀事件出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又顿了顿:“不过也好,至少我现在能出来好生玩玩。”
拓跋泽听了福慧的话一愣,然后看着福慧:“你宁愿被我挟持,就是为了出来玩玩?”
福慧点了点头:“是啊,你都不知道,每日在宫中,看见就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还有就是想千方百计算计我的人,我可是难得来大清一趟,自然要好好玩玩。”
拓跋泽似乎没想到福慧会这样说,然后好奇的看着福慧:“你不生活在皇宫中?”
福慧点了点头:“至少不生活在大清的皇宫中,我有我的去处。”
拓跋泽点了点头:“难怪你对于我们两家的仇恨能这样轻描淡写的,我这也是没法子。”
福慧奇怪的看了拓跋泽一眼,然后上前,伸手轻轻覆在拓跋泽的额头,然后道:“你这人真的怪怪的,我觉得你这个仇恨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不说以前的北魏到现在是多少年了,只说我太祖建立大清到现在还不知道多少年了呢,你们居然还记得这种莫名其妙的仇,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拓跋泽听了福慧的话,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当你发现你的族人每日多过这心惊胆战的日子,这是一代又一代的惊惧积累下来的仇恨,你就不得不扛起这个包裹了。”
福慧淡淡道:“你也被让你那些族人炕这种莫名其妙的包裹了,你只告诉了他们,就说以后大清不会跟你们鲜卑族有任何的仇恨了,只要你们安稳过日子,大清也不会随便挑起战争。”
拓跋泽看着福慧:“你能保证?”
福慧笑道:“我自然能保证。”
拓跋泽点了点头,然后道:“好。”
福慧则认真看着拓跋泽道:“作为你感谢我,我这几日要好好逛逛外面,你就做我的向导吧。”
拓跋泽竟然迟疑都没有,直接点头:“好,你要去哪里玩。”
福慧笑了笑道:“到处走走啊,我难得回来,自然要到处走走。”
拓跋泽笑了笑:“那先去我住的地方休息休息,明天再带你逛北京城。”
福慧含笑答应了下来。
福慧和拓跋泽来道了拓跋泽住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福慧看着里面布置的很精细,因此微微点头,看来这个拓跋泽也是个很注重生活细节的人。
福慧的和拓跋泽住的房间隔了两条回廊,不过倒也不远,福慧一大早起来,索性就在院子中散步。凑巧院子中有一颗大槐树,不过现在是冬季,因此槐树只有光树干。
“一大早在这里,也不怕受寒。”拓跋泽过来,他一身黑色襦衣,多了几分神秘高贵气息。
福慧笑道:“你一大早忙什么?”
拓跋泽笑道:“快过年了,所以就出去看看,对了明天有灯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福慧笑道:“自然要。”然后又歪头看着拓跋泽:“明天有灯会,今天就不能看吗?”
拓跋泽笑了笑道:“自然也是可以去看看,好多灯都挂出来了,不过人很多。”
“人多热闹。”福慧笑道。
拓跋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今儿我一会让人早点做饭,然后吃过了,我们就出去走走。”
福慧点头含笑答应。
用过了晚饭,福慧换了一身雪狐裘绒服,又蒙上了面纱,然后才去和拓跋泽会合。
走到门口的时候,拓跋泽停住了脚步,然后看着福慧:“我该怎么称呼你?”
福慧笑道:“玥儿,你叫我玥儿吧,那是我的另一个名。”
拓跋泽只当是福慧不在宫中的名儿,因此点了点头,然后和福慧一起走出看住宅。
外面人来人往也不少,有女子结伴而行的,想来是闺中好友,也有男女同行的。
随着夜幕的降临,这街上人似乎更加的耳朵了,虽然还不是灯会的日子,但是福慧发现这人还真的很多。
也许是人多,莫名的竟然涌来一群人,只这般的冲击,竟然将福慧和拓跋泽冲散了。
福慧不觉苦笑,自己似乎每次出来都会被人冲散,好在自己也不在意,索性就到一条偏僻小道上歇脚,她相信拓跋泽会找到自己的。
也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相信拓跋泽,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因为做了女皇,所以事实都要考虑周全,因为别人都是仰着她的鼻息过日子,所以她也需要有个肩膀靠靠,尤其这一次看见弘历成亲,她其实早也滋生出了一股成亲的打算,但是自己到底是女皇,要找一个相濡以沫的人还真不容易,若是那人是拓跋泽呢。
她突然一愣,想不到自己想到了竟然是不过才有了几次接触的拓跋泽,想起他的,不明他的容颜清晰的涌入了自己的心头,原来他早已经入心,只是她知道他入了自己的心,就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入了他的心,看来她该问问他了。
虽然福慧本身娇小,但是却有大清女儿的豪气,她认为既然确认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就不会逃避自己的心,好坏她都要问清楚拓跋泽对自己的想法,若是他也有情,那么自己自然要和他在一起,若是他无情,那么自己也不会为难她。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只见拓跋泽过来了,打量福慧,似乎见她安然无恙,不觉就放下了心:“你没事吧。”
福慧摇头:“没事。”然后歪头看着拓跋泽。
拓跋泽感觉福慧的眼神怪怪的,因此诧异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福慧突然开口:“我喜欢你。”
拓跋泽一愣,然后只看着福慧:“你什么意思?”
福慧笑了笑:“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思,你居然在我的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我能确定,我喜欢上你了,我的额娘虽然是汉人,但是我可没有汉人那种扭扭捏捏的想法,既然喜欢你,我就直接告诉你,你也给我一个答案,若是不喜欢,也直接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所以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用感觉到为难。”
拓跋泽看着福慧,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自己不喜欢她吗,若是不喜欢,为何这夜里想念的就是她的身影,他笑了起来:“我也喜欢你。”既然福慧一个女孩子都能这样爽快的说出来,他没道理就要隐藏自己的感情。
福慧笑了起来,伸出手:“我不希望你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的。”
拓跋泽微微摇头:“这个世界需要安慰的人那么多,而且你也不需要我安慰你,不是吗?”说着自己的大手抓住了福慧的柔夷。
福慧微微一笑:“俗话说,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既然抓了我的手,今生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我不准你看任何别的女人一眼,你只能是我的。”
福慧很霸道的宣布。
拓跋泽却笑了起来:“好,我是你的,同样的,你也应该是我的。”
福慧傲然一笑:“那是自然,这是相对的,但是当我发现你若是有一日背离我此刻你对我说的话,那么我和你将永远成为陌路。”
拓跋泽笑道:“不会,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任何陌路的事情存在。”
福慧嫣然一笑,也许是说开了,两人感觉这心似乎又靠近了不少。
两人再度携手,然后缓缓的看着街道上的灯笼,此刻,心境也不一样了。
回到住宅,拓跋泽和福慧走进去,只见一个红衣人竟然站在了院子中,福慧并没有什么惊讶,而拓跋泽则见了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红衣人道:“主爷,耶律姑娘已经来找你了,人已经在屋内了。”
拓跋泽微微皱眉,不悦道:“她来干什么?”
那红衣人看了一眼福慧,然后只低头道:“是族中长老的意思。”
福慧无奈摇头笑了起来:“看来你那族中的长老似乎很不放心你呢。”
拓跋泽笑了笑,然后道:“那又如何,我的事情他们还无法替我做主。”
福慧嫣然一笑:“好了,你那个客人你自己去打发,我若去了,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倒不如这会让我去休息呢。”
拓跋泽霸道的反而将福慧揽入怀中:“你倒是撇得干净,好歹你是我认定的,这会说什么你也应该去看看才对了。”然后又笑道:“这才叫做汉家的夫唱妇随吧。”
福慧抿嘴笑了起来:“贫嘴。”然后沉吟一下:“若是你不怕我得罪人,我们一起去也无妨。”
拓跋泽点了点头,然后扶了福慧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个红衣少女正在焦急等着,意见拓跋泽就想扑过来:“拓跋哥哥。”
拓跋泽带了福慧,巧妙闪过:“如燕你来这里做什么?”然后又对福慧道:“她叫耶律如燕,是我族中的一个小妹子。”
福慧含笑,对耶律如燕点了点头:“如燕姑娘好。”
“你是谁啊?”耶律如燕看拓跋泽竟然跟福慧这样亲密,因此眼中满是敌对之色。
福慧微微一笑:“我是谁,你应该问他才对。”说着指指拓跋泽。
拓跋泽很配合的对耶律如燕道:“她是我的认定的人,未来我们拓跋家的媳妇,我拓跋泽的妻子。”
“不行,你不能娶她,长老们都说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耶律如燕急了。
拓跋泽冷笑道:“真是好笑,我的事情还要他们来管吗,告诉他们,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要以为如今有了稳定的生活了,就又想起别的事情,若他们如此,我大可以不做这个族长。”
拓跋泽的愤怒似乎让耶律如燕有点害怕,福慧微微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后道:“你做什么啊,这付样子也不怕吓坏了耶律姑娘。”
拓跋泽看了看福慧,然后笑道:“你吓坏了吗?”
福慧却巧笑如昔:“我的胆子还不会那样小,再大的场面我都经历过呢,你这样的,我可不怕。”
拓跋泽笑了笑:“只要你不怕就好,何必管别人怕不怕。”
福慧听了无奈摇头:“算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大部分你也不会听进去,如今既然如燕姑娘来了,我看你们族中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长老十之八九是要算计你,我看你最好去管管才好。”
拓跋泽道:“你跟我一起去。”
福慧歪头想了想:“好啊,反正最近我也没事,就跟你一起去吧。”
如此拓跋泽就带了福慧和耶律如燕回到了他们拓跋族,其实路也不远,就是在郊外的一个山区中。
看着拓跋泽回来,同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拓跋族中人都纷纷赶了过来,大概是想弄清楚福慧的来意。
拓跋族的长老看着福慧:“你凭什么嫁给我们主爷。”
福慧轻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要嫁你们主爷了。”
那长老眼睛一亮:“你不嫁我们主爷?”
福慧笑了笑,然后看着拓跋泽:“我是不打算嫁你。”看拓跋泽脸沉了下来,福慧再度笑道:“不过你可以嫁我啊。”
拓跋泽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不行,我们主爷堂堂大男人,如何能嫁给你一个小女人。”那个长老似乎有点生气了。
拓跋泽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做这个主爷好了,反正如今大清朝也不会跟我们拓跋族过不去,你们只安生的过你们日子,你们觉得谁合适做拓跋族的族长就让谁做,反正我是打算做个吃软饭的,要跟我的娘子走了。”然后将头靠在福慧肩上:“娘子,你可不能不要我,我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赖皮。”福慧食指点了点拓跋泽的额头,然后又轻笑道:“不过看你如此可怜,好吧,你就嫁给我吧,做我的正夫吧。”
“什么正夫?”一旁的耶律如燕不明白的看着福慧。
“在茜香国,女子当家,男子嫁人,因此所嫁男子为正室的,自然称为正夫。”福慧淡淡笑道。
“这里又不是那个什么茜香国,而且女子当道,有违阴阳,你简直胡扯。”一旁长老怒道。
“那么依照你的意思,那茜香国是个有违阴阳的地方了?”福慧眼中闪过一丝的威严,直直看着拓跋族的长老。
“没错,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如此事情自然是有违阴阳,我看那茜香国的女皇,也必定是个没见识的女人。”那长老这样开口’。
“大胆。”一声娇叱,只见绿影一闪,‘噼啪’两声,只见那长老脸上多了个手印。
“什么人?”一旁有人怒喝道。
“香翠,你又鲁莽了,我都没叫你。”福慧淡淡开口,慵懒之极,但是随后出来的也就是那一身淡淡的睥睨天下的威严。
香翠嘟嘴道:“主子的话我们怎么敢不听,只是茜香国来信,说是颢王跟绿鸢姑姑求亲成功,如今打算等主子回去给他们主持婚礼呢,另外,丞相来信,说有人在散播谣言,说龙王庙其实是假的,因此有人似乎要打龙王庙的主意,丞相请陛下及早回去主持政事。”说到最后,香翠索性喊出了福慧的身份。
“陛下?”拓跋泽诧异的看着福慧。
福慧淡淡一笑:“我是茜香国这一任的紫玥女皇。”然后看着拓跋泽,她知道,自己是女皇,相对来讲对于拓跋泽就是一个坎,若是过不去,他们这段情缘也将成为各自的回忆。
拓跋泽沉吟了一会,然后看着福慧:“你今生只能有我一个。”
福慧笑了起来:“我原本就只打算立一个皇夫就够了,对于我来说,有个相濡以沫的人陪伴一生就够了。”
拓跋泽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嫁给你吧。”
福慧笑了起来,只是此刻的笑中,多了一股释然,她原本还担心拓跋泽会放弃自己。
拓跋泽轻轻揽了福慧入怀:“今生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福慧含笑点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四哥四哥。”地府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叫着。
正处理事情的阎罗无奈抬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福慧要立皇夫了,很不错的。”黛玉忙笑道。
阎罗点了点头,一手将黛玉揽入怀中:“福慧是我们的女儿,我如何舍得她不好。我知道,这个世间要找个相濡以沫的人很难,所以我就托月老帮忙,才找了这个女婿,你满意吗?而且,这个男子就是当年你们从茜香回大清时候,福慧在河中救的那个人。”
黛玉含笑点头,看着阎罗,眼中满是柔情:“满意啊,只要他们都幸福就好,不过想不到他们的情缘是早已经注定的。”想起那个黑衣人,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和福慧有这样的结果。
又看看身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爱惨了自己,他不会容许自己有一丝的不悦,所以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是为让自己没有遗憾,这样的男人,她如何舍得离开,轻轻靠在阎罗身上:“四哥,生生世世,我将都跟你在一起。”
生生世世,不用可以去求证,因为他们都会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