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摸,回头给后厨交代一下,若是谁开了新菜卖得好,爷有赏!”
两个大厨喜形于色,忙道:“谢王爷。咱们馆子里也不缺好厨子,只是,天下食材就那么多,想要开发一个新菜式不容易。咱们吃过的馆子也不少,说不得有个把灵光一闪的,就此有了新菜式也说不定。”
三王爷点点头,“我且等着,开春生意一般,你们也抽空子各地转转,集思广益。别老是关在后厨那三尺灶台前。多少年不变,我都吃腻了!好了,下去吧。”
打发走了两个大厨,三王爷看着百味阁的掌柜,“有话就说。”
掌柜看两个大厨走远,低声对三王爷道:“这一年,咱们生意虽说也不错,到底被天泉饭庄比了下去,我看那十香园也赶上来了。若是不管,长此以往……王爷,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怕咱们的百味阁会腹背受敌!”
三王爷食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声音有些低沉,道:“宁寒这人惹不得。谁不知道宁府富甲天下,哪里在乎一个馆子赚多少钱?天泉饭庄不过是宁寒哄着他女人玩的,心思不在生意。倒是十香园,我看竟是个劲敌。”
掌柜的一听三王爷如此说,恍然大悟,“到底王爷英明,我竟糊涂了。十香园丁家不过商户出身,若不是丁御史做靠山,拉来不少食客,早就关门大吉了。王爷您也知道,这一年丁家跟宁夫人走得近,沾光不少。”
三王爷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说起来,十香园从宁府进货,倒是云叶的大客户。况且,丁家跟云叶有姻亲,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动了十香园,宁府生意受损,宁寒这杀神岂会善罢甘休?”
掌柜一听便傻了眼,“王爷,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三王爷一拍桌子,怒:“混账!百味阁什么时候要完蛋了吗?”
掌柜忙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嗫喏着道:“小的该死!大过年的尽胡说!只是,王爷,咱们总得想些法子才好。就这么一直不动,我怎么看都不是好事儿。要不,咱们再招几个大厨,或者去天泉饭庄重金挖两个来?”
三王爷翻了个白眼儿,“糊涂!你不知道云叶跟那些厨师们签的都是十年的契约吗?他们若是毁约,赔十倍呢!那些穷小子们哪有那个钱赔?再说,宁寒是谁随便都能欺负的吗?撬他的墙角?我都不敢,你狗胆倒大!”
掌柜被骂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了,“王爷,咱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三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我们被天泉饭庄抢了头名倒没什么,若是再被十香园超了,这馆子便可以关了!”
掌柜一拍手,道:“王爷,我早就想动十香园了,只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丁陌文那人也精明得很,本就有姻亲,天泉饭庄一开,丁陌文便联络上了云叶 。两家一同赚钱,我看倒是亲得很。”
“不如,咱们先看看十香园?若是他们的生意不好,咱们这边便无忧了。到底天泉饭庄生意再好,不过那么几十张桌子,京城食客多得是,咱们也不怕没生意!”
三王爷突然道:“我怎么听说,年前有两家在天泉饭庄办酒宴的?”
掌柜忙道:“是的,王爷,我也听说了。听说是个五品游击将军,宁将军的手下。外地人,京城府邸小,客人多坐不下。天泉饭庄不是还有优惠吗?定是靠着宁寒的面子,优惠大了些。这不,就在那里娶妻办酒。听说也就是十几桌、百十个人。搞得倒热闹。”
三王爷一瞪眼,“还有谁?也是娶妻的?”
掌柜忙摇头,“王爷,第二家办酒的是户部的一个什么主事,听说成亲十几年才生了儿子,高兴呗,显摆起来便花大价钱在天泉饭庄请客。”
三王爷点点头,“云叶这女人,花花肠子倒不少。主意一个接一个,个个都是赚钱的好法子!包桌宴席,省心省事儿,说出去也十分体面。若是在京城成了气候,可比单点赚钱。后厨做起来也方便。”
掌柜也道:“是啊。一顿宴席少说也有十桌八桌的。一下子卖出去那么多,也不容易。早早地把菜备齐了,采办、后厨都从容。不如,咱们也……”
三王爷一瞪眼,“不行!我堂堂男子汉,岂能事事跟着一个女人后面学?!没得丢人!以后在宁寒那厮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算了,今天说了这么多,反正一句话,天泉饭庄我们动不得!”
“倒是那十香园,我早就看丁陌文不顺眼了!我是谁?岂能让一个乡下来的商户骑到我头上!”
掌柜忙道:“王爷说得是。丁御史权力再大,还能大过王爷您去?这几天我踅摸踅摸,到底什么法子好。不动声色地收拾了十香园!”
三王爷端起茶杯 ,“不要闹出人命来!朝廷插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