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强弯腰抓起地上的一个罐子,朝着朵儿男人就砸过去!
朵儿男人吓了一跳,忙躲了过去,陶罐砸到身后的货架子上,“砰”地一声碎了!
朵儿吓得尖叫起来:“云强!”
朵儿男人也恼了,冲出来就跟云强扭打到一起,“王八蛋,白吃白喝还敢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叫你哥!”
朵儿忙上前掰扯,却被两人给撞到在地。
两边的邻居气得不轻,眼看生意都做不成了,只得过来拉架。
把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男人拉开,颇费了一番功夫。众人纷纷相劝,朵儿在一旁哭哭啼啼。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相互叫骂!
见朵儿在一旁哭得可怜,云强上前拉住朵儿的手,道:“走!离了这男人还活不成了!”
朵儿哪里敢走?若是就此被男人休了,或者男人老不去接,自己哪有脸再回来?
身子打着坠不走。
男人鄙夷地看着一对姐弟,脸上洋洋得意。
见朵儿如此,云强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把手中的朵儿猛地往地上一掼,“受死你算了!”一跺脚走了!
云强往哪里去?没奈何又去了花儿家。
花儿家也在街上有个铺子,因是个卖香烛纸马的,哪里有什么生意?
这种生意便是等来的,不来就不来了。若是来了,一下子买的东西很多,冬季了生意还好些。
铺子也不是在很好的位置,本来嘛,这种生意在哪里人家都烦。况且,一般都要跟卖棺材的铺子挨着。
棺材铺子占地方大,自然不可能租在繁华的地段。所以,曲家的铺子在七里大街的最头儿。
云强一路骂骂咧咧地到了曲家的香烛铺子,花儿正在屋里打扫,男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在。
见云强来了,花儿忙问:“这是怎么了?又跟谁打架了?”
说着,扔过来一个脏兮兮的手巾,“擦擦你那脸!”
云强捋捋被撕破的袖子,在嘴角擦了一下,见嘴角果然有血,气得七窍生烟,“都是二姐夫那个混账打的!”
花儿猛地一楞,小声道:“你说什么?是你二姐夫打的?那个混账,胆敢连你都打了?真是太过分了!”
云强鄙夷地看着花儿,“说什么过分不过分?再过分还有大姐夫过分?朵儿没生孩子,你呢?你连儿子都给他生了,他凭什么还打你?你看看你手腕上是什么?乌紫烂青的,不是你男人手握的?!”
花儿忙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红着脸道:“是我自己弄的。云强,你从朵儿那来,可听她说去小翠那里不?娘也没说,我跟朵儿到底去不去?”
云强一听便不耐烦,“去什么去?丁家是咱们能来往起的?东西也拿不出手,拿那一点儿钱,只怕账房都不给上账!穿得叫花子一般,丁家扫地的小厮都比咱光鲜!前几天爹和娘商量呢,我都听到了。说不让你和二姐去。”
花儿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挫败。想着大伯家的三个女儿都嫁得那么好,满是羡慕嫉妒恨。
见花儿不忿的样子,云强看了一眼屋里乱糟糟的东西,鄙夷地道:“你还想去怎么着?你能拿出钱来?姓曲的能给你几个钱儿?连给孩子买零嘴儿的钱都没有吧?还是上次我这个当舅舅的,给孩子买了个火烧!”
花儿脸更红了,怒:“你来看笑话的是不是?要是过来埋汰你大姐我的,你趁早赶紧滚!我这里也没饭给你吃!”
云强一听,便起了身,“哼”了一声,道:“我来看看你被姓曲的打死了没有!谁稀罕让你管饭!二姐夫不是好东西,大姐夫更不是好东西!说什么城里干大生意、有钱人家,我呸!给咱们云家提鞋也不要!”
云强起身,见花儿也不留,想到晚饭没着落,心中有些发慌。转身又来到花儿面前,伸手过来:“给点儿钱!”
花儿吓得脸都白了,转脸东张西望,做贼一般,“你小点儿声,想让我被他打死,你只管嚷嚷!”
云强见花儿不掏,哪里还耐得住?抬手便扑过来翻,“给我!”
花儿猛地捂住胸口,低声喊:“没有!你这个死孩子!我就藏了这十个铜板,你都给我翻了去,我拿什么……”
不等说完,十个铜板早就到了云强手中。
云强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放在身上让大姐夫发现了,看他打不死你!我给你摸了去,你倒省了一顿打。”
云强握着十个铜板,大步上了街。很快,便来到了热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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