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大罪要杀头的!你怎么不说?!”
宁寒见宁夫人依然如此,便有些冷了心,起身道:“这件事您要记一辈子是不是?她是有错,起因却是您说话不妥,辱了她的父母家人。”
“母亲,还有一件事,宁宁和宁远出生时离得远,没事先告诉您,是我的错,跟云叶无关。第三个孩子我这就跟您说,云叶又有了身孕,已经四个月了。”
听云叶怀孕了,宁夫人心中倒是一喜,随即便又恼了,猛地一拍桌子,怒:“既然有了身孕,更该呆在家里好好养胎,干什么还回娘家?!几百里路又天寒地冻的,路上颠坏了我孙子,看回来我不打死她!”
“母亲!”宁寒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难怪她宁愿天天颠簸受罪,也不提搬家!当着我的面您就如此……说这些话,您于心何忍?!”
宁夫人粉脸涨红,怒:“宁寒!你这个不孝子!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宁家的血脉!为了你!”
宁寒起身,俊脸上满是疲惫,“若果真为了我,便爱屋及乌、多疼惜云叶!若做不到,我也不强求,一辈子便这么两处住着吧。”
宁寒转身走了两大步,突然站住了,冷冷地道:“宫里送来的那两个女人,您趁早打发走了。她们敢来纠缠于我,我一剑刺死她们!”
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宁夫人气得阵阵发晕,看着宁寒的背影,拍着桌子大哭大叫。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我做老家儿的,时时处处为了他们,没一个领情的,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
第二日宁寒便送云叶和宁远回村。
金娥当然也要回的。
业善跟金娥还算新婚,哪里舍得分开?又无甚大事儿,自然一起回。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因为有礼物还有女人孩子,路上自然走得慢,事情也不急。一行人,慢慢悠悠权当出来郊游,傍晚天都擦黑了才进村。
秦氏和段欣雨都等得急了,还以为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云争尚未回来,家里的两个孩子早就飞一般地迎了出来,听说宁宁没来,好遗憾得咧!
村里的人过来瞧热闹的不少,侍卫们早就给孩子们发了糖瓜和点心果子,大家都十分喜欢。
见金娥扶着云叶下马车,云叶小心翼翼的,秦氏眼睛多毒,立即便看出来云叶腰身粗了。心中一喜,忙过来低声问道:“叶子,可是又有了?”
云叶有些害羞,金娥抿嘴笑:“到底是娘,一眼便看出来了。”
秦氏喜滋滋地握住云叶的手,道:“那是,娘养过那么多孩子,可不是一眼就看出不一样来了。”
转脸说金娥:“还有你,你也给我抓紧些!”
见金娥小脸通红,秦氏也高兴:“跟梁善两个过得好吗?”
金娥羞涩点头。
自从金娥出嫁,这可是第一次回娘家,秦氏要问的多着呢。
村里的婶子、大娘也纷纷围上来,问候云叶。也有不少人拉着金娥问长问短的,金娥还有些害羞呢。
众人簇拥着进了院子,涂婶子送上茶水果子、摆了瓜子花生。
众人都说不用,站着说了会子话,知道人家母女要说贴心话,还要做饭什么的,也都散了。
段欣雨笑道:“娘,说话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咱们先进屋,看外面冷。”
金娥忙道:“欣雨姐,你怎么好像瘦了呀?该不是累的?”
段欣雨笑:“瘦什么呀瘦?衣服穿得厚,显得脸小了。倒是你,我看脸盘倒圆润了些,可见梁老板对你不错。”
金娥便有些害羞,“什么呀。”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子,三个孩子早就在院中玩得大呼小叫了。
婉儿抱着孩子进来,四个孩子玩在一处,家里更热闹了。
云争也很快就回来了,见过宁寒和业善,三个男人坐在一处喝茶说些闲话。
秦氏拉着云叶和金娥问东问西,段欣雨说了一会儿话,道:“大姐、金娥,你们陪娘说话,我安排饭去。”
金娥被秦氏问得小脸通红,听段欣雨要走,也忙起身,挽住段欣雨的胳膊,道:“欣雨姐,我跟你一块儿去。”
几个人都抿嘴笑,段欣雨也不阻止,跟金娥有说有笑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