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黄焖,小的油炸、干煸,再加上鱼头豆腐汤,满满当当一大桌子都是鱼!
四个小包子最高兴,连连嚷嚷都是自己的功劳,把大家逗得满院子都是笑声。
吃饭的时候,都是男女分开的,孩子们倒坐在一处,大家都吃得非常开心。
男人们喝酒,时间便拖得长了些,等一切完毕,业善要走的时候,已是半下午了。
全家都出来送,金娥在屋里不知道干什么,并未出来。
业善眼睛一扫,心中竟有些失落似的。抱着宁远说了几句,笑吟吟地跟大家道了别,出了院子,带着侍卫们走了。
回到城里,又去了顾府。
顾老无事,正在屋里侍弄几根吊兰,见业善进来又一身酒气,笑道:“想着云家的手艺,我后悔没去呢!”
业善点头,道:“中午全鱼宴,很好。”
顾老放下手中水壶,坐下,端起茶杯,看着业善满眼好奇,“如何?”
业善道:“村里的菜地也有百十亩,货帮……”
顾老摇头,“唉,谁问你那个!我是说金娥那丫头!”
业善突然想起隐隐的香气、两团柔软,俊脸有些不自在,“能如何?就是个又笨又辣的小丫头!”
顾老笑着道:“云家三姐妹,云叶精明、小翠和善、金娥泼辣。我呀,跟他们家打交道几年,是看得透透的了。几个都是好孩子,漂亮、能干、心眼好,也孝顺,十里八乡没有不赞的。在城里干生意这几年,同行社老们也夸。”
业善却摇头,“我看那丫头当真是恼了我。”说着,便把中午的事儿讲了。
讲完,犹自气愤不已,道:“这丫头,要不是我,她早掉水里了!不谢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敢踢我?!”
想到当时的细节,业善突然一愣,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对!是宁寒那厮捣得鬼!金娥腿软是宁寒扔了暗器!哦,不,该是一粒鱼食!”
当时事出突然,自己心中慌乱,并未细想。此时,细细一想,当时好像看到什么东西飞过,金娥便腿软要倒!
宁寒当时站在金娥右边,好像看戏一般,似笑非笑的样子……
顾老哈哈大笑,“若真如此,宁寒也是为了帮你!”
业善突然便有些咬牙切齿,“宁寒这混账!下回见了,非跟他打一场不可!”
顾老笑够了,道:“你走之前可想明白了。若是用得着我,只管开口。说实话,一家有女千家求,咱是男家,求不来也不丢人。”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分。顾府厨子做了些清爽的吃了,各自安歇不提。
业善心中有事,又是半夜未睡,翻来覆去,终于打定主意。
第二天吃早饭时,业善对顾老道:“顾老,云家今日过来上工,拜托你找那丫头问一问。”
顾老诧异道:“不是去提亲?是让我直接问金娥?”
业善点头:“是!若是那丫头不应,我们大张旗鼓去提亲,闹得以后不好见面。你只问问那丫头,但凡有一点儿活动心思,我们再去提亲不迟!”
顾老瞪眼,“臭小子,若是问金娥,何如你自己开口问?!倒还显得心诚实!我帮你把她喊出来,你问!”
业善咬牙,“也好!”
省得来回传话倒走了样儿!
两个军营出身的莽撞男人,便如打仗一般,直奔目标去了。
两人收拾妥当,果真上了街。
云家的馆子都开了门,人也都已经到了,上午备货、备餐,还挺忙的。
顾老带着业善大摇大摆地进了金娥的馆子,“金娥可到了?”
阿福一看,忙招呼进了雅室,“顾老、梁老板,两位稍等,我去喊三小姐。”
家里门面多,金娥这几年也出师了,早就自己出来开了馆子,倒是离云争不远。
金娥进了屋子,看也不看业善一眼,笑吟吟地招呼顾老,“顾老,要什么菜您说,做好了让阿福给您送府里去。”
顾老笑道:“不为做菜,是梁老板有话问你。本来该我问的,是我想着你们俩说开了最好。成不成的,都是金娥你一句话!”
金娥满腹狐疑,不等问出口,顾老笑呵呵地背着手出了屋子。
业善眼睛看着金娥,道:“坐吧。”
金娥站在桌边,大眼睛里满是疑问和警惕,“什么事儿?”
“呃……”业善突然有些尴尬,到底说了,“我……我未婚你未嫁……你若答应,我让人来提亲。你看如何?”
实在没想到业善竟说这个!金娥俏脸紫涨、大眼喷火,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答应!”
说完,转身要走!
业善急了,一把抓住金娥的胳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