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跟着。
王叔忙着到处买地、卫萍在家保护宁宁,跟来的虽是普通侍卫和家丁,到底都是年轻力壮会些功夫的。
春儿或者小荷也总有一个跟着侍候。
云叶自然是知道冯村的状况的,也亲眼见过那些流民,心中虽同情,到底是有着警惕的。
虽然说老百姓才不管谁当皇帝,但是保不住有个别爱国仇富的,那自己可就是他们最好的靶子!
同时也给村长几人提了个醒,还是要多注意看着他们点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知道是不是流民增多的愿意,馆子里的生意突然便好了起来。
需要的蔬菜和肉大增,村里每天送来的也多了。
云叶也渐渐地忙了起来。
买地的事云叶依然没去看过,但是王叔过个十天半月的便回来一次,渐渐地买了三千亩良田了。
眼看着离天泉城越来越远 ,云叶感觉也差不多了,便道:“也不少了,算了吧。”
王叔细细地汇总一算,三千亩还出头。
“有撂荒的地也有青苗的地、有水田也有旱田。不过,幸好都连城了大片,总共六大块。最少的也有百十亩、最大一处六百多亩,都离得不过三五里路。少奶奶,您看,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云叶道:“这几处地我便不过去了,也不要种菜,只种粮食。大军回来,以后还是供给大军吧。宁府从京城运来那些粮食,实在也有些远了,朝廷也吃力。以后供应大军的,便是这几千亩良田的产出。”
王叔看了一眼云叶,并没有应声。
云叶看穿了王叔的意思,道:“等少爷回来,我跟他说,你不用为难的。京中产出也可送来,只是却不要再去收购别人的了,花费太高、利也不大。这三千亩产出若有不够的,我们再从东边和北边收。”
南方稻子可种两季、再加上秋冬红薯和玉米的产出,虽然不够大军全年的食用,加上大军自己有屯田,宁府也无须购买太多了。
搭上货帮这两条线儿,东边和北边的粮食收点儿也就够了,何必从京城千里遥远的送来?
宁寒没做过生意,又财大气粗、再加上是朝廷军费结账,或许从未仔细算过运费的。
有云叶这个生意精,是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了。
王叔有些犹疑不定,“京城的那些人便要过来几个,都是宁府的老人儿了,辞了倒不好。”
说到这个,云叶笑:“是去是留,自有你家少爷去说。我们只管管好这边儿就是了。”
种地,自己可不在行。只要雇几个好庄头,有人支护照应,种地、收粮食又有什么难的?
当夜,云叶便给宁寒写了信。
宁寒接信,更是哭笑不得,“这女人,越发无法无天了!只说让她清闲几年,回京后再把生意交给她;她自己倒闲不住,抢班夺权起来了!”
到底也没有驳回,回信同意,并说自己下个月回城。
同时也给宁府的夫人回了信,只说永安城买了地,以后就不要千里遥远地往西南送粮食了。
宁夫人喜滋滋地逢人便讲,“儿子不仅是常胜将军,做起生意来也不比谁差!”
三月底,宁寒果然回来了。
却是悄悄回来的,因为按照规矩,宁寒是要率众多将军回京接受封赏的,要大张旗鼓地回京!
宁寒却先回了永安城。
谁耐烦接受 那些封赏,永安城的老婆孩子才是最好的奖赏!
宁宁被众人围着,正在院中玩耍,听众人报:“小少爷,爹爹回来了!”
宁宁一转身便往大门口跑,高声大喊着:“爹!爹!”
脆脆的童音听人让人心醉!
宁寒下了马,尚未进门,便听到儿子的高喊,心中一动。听着噗踏噗踏的小脚步声,心突然便狂跳起来!
果然,脚刚踏进大门,便看见二进月亮门处,飞奔着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虎头虎脑的样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是谁?!
哦,实在太意外了!半年多不见,儿子竟然会走会跑了!自己走的时候还不能站稳呢!
宁宁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男人,个个英俊挺拔却又笑眯眯地,突然停住了脚步。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底把视线定格在宁寒身上。这便是父子天性吧?
胖小子小手一抬,指着宁寒:“你是谁?”
说话声音洪亮、清晰,表情严肃、气势惊人!
压抑着冲上去把胖小子报在怀中的冲动,宁寒淡淡地:“你说呢?”
身后跟来的众人都捂着嘴笑,看父子俩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