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如何。扭头找云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萌得人心都化了。
云叶笑着柔声道:“宁宁说--喝。”
果然,宁宁冲着众人,眉眼弯弯、奶声奶气地道:“喝!”
众人的心都软了。
有几个跟着宁大将军的老部下,突然便红了眼眶,又恐不吉利,忙低头喝酒掩饰。
众人空了酒杯,纷纷恭喜。
“将军后继有人,小主子一看便是个聪明的。”
“将来成就只怕超过将军呢!”
“大将军泉下有知……”
宁寒微笑,道:“之所以瞒了这许久,不过是为了稳妥。不几日大军西进,捉了业善那厮,我们回转京城,便把他们母子昭告天下。”
众人豪情顿起,大碗喝酒,恨不得立时过去灭了元国。
更有几个年轻将领,放下手中酒杯,从王洲怀中抢过宁宁,在屋里玩起来。
“小主子练练胆!”
众人抛高、接住;再抛高、再接住……
宁宁大笑着、尖叫着,笑闹个不停。
满屋子都是欢笑,沸反盈天。
见儿子忽高忽低,宁寒毫不在意,云叶却放心不下。
岂料宁宁半点儿不害怕,兴奋地大笑、尖叫,“高!高!咯咯咯……”
王洲倒是紧紧跟着,笑嗔着几个年轻将领,“你们小心着些,若是小主子掉一根头发,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
卫萍、廖智两人的婚礼一切顺利,笑闹了洞房,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见将领们要回转军营,云叶有些担心,扯扯宁寒的衣袖,低声道:“干嘛夜行军?不如让他们在城中住一晚。”
既然到处有元国的探子,何必冒着危险,白天走也是一样的。
宁寒拍拍云叶的手,道:“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卫萍和廖智的婚礼也是个陷阱,早早地宣扬出去,便是等着业善的大动作。白天不好做什么,都等着晚上呢。
自己大张旗鼓地过来参加婚礼,也是引人上钩的意思,岂能白白地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把城中的探子一网打尽,再杀去业善老巢!势必一鼓作气,拿下元国!
宁寒带着云叶和宁宁进了马车,悄悄送母子两人回了府。
宁宁在马车上便睡着了。
云叶累了一天,上床后便睡着了。
宁寒悄悄起了身,穿好衣服、戴上面具,带着一众侍卫出了府,直扑城外!
……
第二日云叶起床的时候不见宁寒,便一个人带着儿子吃早餐。
现代方法喂养的孩子,五六个月便已经开始吃辅食了。
家里有奶娘,再加上云叶也喂奶,宁宁吃辅食晚了些。不过现在已经八九个月了,也开始吃些蛋黄、菜粥之类的。
基本上都是云叶亲手做;有时候云叶回来得晚,老杜看着时辰,按照云叶留下的菜谱做。
宁宁吃得很开心,味道美又有营养 ,云叶一直坚持着。
奶娘和几个婆子虽然不理解,却也知道定是为小少爷好,也没人说什么。
云叶怀孕、生产、哺乳,都伺候得很好,身子不亏,宁宁也长得壮。
再加上云叶和众人招呼得好,小家伙看起来比同龄孩子大不少。
看着宁宁虎头虎脑、胳膊腿藕节儿似的,云叶俏脸贴着宁宁的小脸蹭来蹭去,小家伙笑得咯咯的!
这小子最喜欢蹭脸游戏!
云叶郁闷,“瞒了几个月生日,还说带你回姥姥家,你这么大一坨,真是想瞒也瞒不住!”
宁宁小手拍着云叶,含含糊糊地喊着“娘”,真是爱死个人儿!
院子里安静祥和,只有娘俩儿的笑声和说话声。
云叶逗着宁宁,想想昨日卫萍和廖智大婚。
两人成亲后,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住。馆子里当然不是两人的居住之所,后院收拾了一间屋,算是两人的家。
云叶问过卫萍,是不是打算出去住?若是愿意,自己拿钱出来,就在附近买个院子。
卫萍却摇头,道:“不用。我们是不能离开主子们的。”
这几个人都是自小买来的孤儿,训练成死士便是为了保护宁寒的,怎么能一成亲便自己出去单过呢?
说起来,能成亲,便是主子们莫大的恩惠了。
出嫁头天,卫萍给云叶磕了头。出嫁当日,云叶便没有受礼。
宁寒是主子、卫让是哥哥,廖智也没有父母亲人。便把两人尊为长辈,完成了婚礼,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叶正胡思乱想,丫鬟过来报:“少爷回来了。”
春儿忙去准备洗漱之物。
云叶抱起宁宁,尚未出屋,便听院门脚步声响。
果然是宁寒大踏步地进了院子。
“爹!”宁宁大叫起来,大眼睛看着宁寒,满是欢喜。
云叶忙看过去,见宁寒面色疲惫、身上有血,吓了一跳,“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