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心中一沉,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宁寒这般娶了自己,定是瞒了宁夫人!想来,宁寒的母亲,仍然不喜自己嫁给宁寒。宁寒这般瞒天过海……
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何必为以后的事烦恼呢!
云叶暗中叹了一口气,却不想说破,听宁寒如此说,反倒笑了。
扭头看向身后的宁寒,云叶大眼睛在月光中奕奕有神,俏皮道:“拐便拐了。岂不知,到底谁更像那个被拐的!”
在世人看来,一个农女嫁给了宁寒,好像吃亏的是宁寒呢!
宁寒豪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听二人打情骂俏,众人都只是微笑,却不敢插话。
廖智的眼睛不停看向卫萍,那份含情脉脉、眼神灼灼,卫让恨不得给他一鞭子!
眼看前边便有城镇,众人下马定了客栈,睡下了。
云叶有些担心宁寒夜来求欢,却发现宁寒不过紧搂着自己,亲了几口,“今晚放过你,到家定十倍补回来……”
云叶:“……”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又赶路,这次却雇了马车。
见云叶皱眉,宁寒劝道:“老是在马上颠簸,恐你身子受不住。马车里虽然有些闷,到底可以舒展着身子躺下。”
云叶其实不耐烦老是这般或坐或躺。
因为有马车,中午众人便没有歇晌,接着赶路。云叶倒在车上晃晃悠悠地睡了个好觉。
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见天气凉爽了,云叶便要骑马。
宁寒点头,王洲给那车夫结了帐,众人仍是骑马前行,半夜便住下。
或骑马或坐车,如此这般,不过五日便到了西南的天泉城。
天泉城规模颇大,是西南最大的城镇,也是宁寒驻守的城池。
多年来,前有宁大将军、后有宁小将军,在天泉城驻扎镇守。元国夺来夺去,却总是功败垂成。
天泉城虽是边陲,因为是极大的一块冲击平原,又多年由宁家父子经营,因此十分繁华、富庶。
云叶尚未进城,便看到官道周围的村庄乡镇,阡陌纵横、田舍俨然;农人商户皆衣着干净、脸色康健。
看来,生活还算富足。
云叶道:“总以为战场都是血雨腥风、横尸遍野,其实看来也不是如此嘛。”
宁寒笑,“这里不是战场,离军营尚有三四百里。”
“哦。”云叶点头,“若是骑马,倒也不算远。”
西南多山,骑马多有不便之处,哪有大平原纵马奔驰痛快?
山中地形复杂,湿气大、瘴气重,北方军士多有不适应者。这也是难以彻底歼灭元国的重要原因。
宁寒带着众人,纵马进了城门。
见城门口士兵手里拿着长矛、腰挎长剑,却并不拦住行人搜检。
云叶有些奇怪,扭头问宁寒:“两军交战之地,任人随便往来,岂不会有元国的探子渗入?”
宁寒道:“他们总要来的,索性便不检查。只要动作,便会露出尾巴。顺藤摸瓜,反而抓出一窝来。”
云叶皱眉,“是不是太轻敌了些?”
宁寒笑,“夫人,且放宽心,要养好身子,这些只管放心交于为夫便了。”
云叶脸一红。
这男人,随时随地调戏人,真是够了。
进了城,便发现城中之人的长相、服饰、口音与北地大不相同。就连摊贩、铺子吆喝售卖之物,永安城里、平阳城里也多有从未见过的。
云叶眼睛有些不够使了。
一路看过来,云叶暗暗点头。
嗯,这里和现代西南也大有不同,以后有得逛了。
宁寒搂着云叶,稳稳地坐在马上,附耳道:“可还能一看?”
云叶胳膊肘往后一捣,笑:“不错!知道是你照应得好。”
见街上众人对于自己这一队人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云叶有些疑惑。
“说起来也奇怪,你在这里已有多年,大小胜仗无数。街上的百姓,他们竟不认得你吗?没见有人列队欢迎我们啊!”
宁寒闷笑,“不认得。”
“哦,”云叶郁闷了,“是无名英雄啊。在永安城那么远,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难道这就是墙内开花墙外香?”
宁寒苦笑扶额,“呃--”
众人渐渐离了大街,拐入一个街巷。来到一处青砖院墙大门前,王洲和卫萍早就跳下马去,上前拍门。
等云叶被宁寒抱下马,那门便开了。
一众丫鬟、婆子、管事、小厮迎上前来,规规矩矩地站着,齐声道:“少爷、少奶奶。”
见房舍精致、奴仆整齐,院中花木正旺、门窗整洁,云叶倒是一愣。
没想到宁寒准备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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