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多好看。他说让扔了,我却舍不得。”
段欣雨两手一顿,闷声道:“你留着吧。”
婉儿喜滋滋地道:“嗯,改天我穿起来戴上,一定好看。”
段欣雨有些发愣,想起云争眼里的一抹受伤,心中便闷闷的。
云大的坟修得体面。
当然了,这是挣钱之后重新休整的,顺便把云争爷爷奶奶的坟也休整得极好。
若是只管自己住青砖瓦房,祖坟破破烂烂,大家都要戳脊梁骨的!
修祖坟嘛,云二也出了一两银子。
穆氏虽然不高兴,但是看着云家的祖坟修得好,到底也是喜欢的。
因为,自己家的云强也要靠着祖宗庇佑的。
秦氏领着四个孩子,烧了纸,坟前摆满了香烛、吃食和酒水,说了些宽慰的话,四个孩子都跪下磕了头。
云叶和小翠上前,这才扶起一脸哀戚的秦氏。
中年丧夫,是人生最大的哀事之一。
要不是云叶穿越过来,秦氏一个弱女子领着四个孩子,还不知道为难成什么样子呢!
家里没了男人,再有钱总归有些缺憾。
云叶看着秦氏瘦弱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萌发了给秦氏找个老伴儿的念头。
不过,却也只是想想罢了。
寡妇再嫁,不是那么容易的。青花婶子年青守寡 ,一个人熬到现在,也没有再嫁。
现代社会,这种情况也不太好办。更何况,秦氏家里有四个孩子。现在家里有了钱,说这个事儿就更难了。
云叶自己苦笑了一声,搀着秦氏的胳膊,一家人慢慢离开了坟地。
小翠带着金娥回了家,秦氏领着云叶和云争却去了菜地。
大棚已经搭得很像回事了。
因为有七亩地呢,又都是手工劳作;再加上每天还要处理青菜,大棚搭建进度缓慢。不过严冬到来之前,肯定是要完工的。
最外层的竹竿都有成人胳膊粗细,上层的略细些,一来柔韧、二来减重。
到时候上面盖满草毡子,本就沉重。若是碰到雨雪,不及时清理,可是会压塌了大棚的。
天气眼看着冷了,吴师傅加快了进度。四个短工天天过来,有时候涂师傅也过来帮忙。
几个大男人每天忙着削竹竿、绑绳子、搭架子,爬高上低的,也很辛苦。
看了一会儿,留下云争帮手,秦氏和云叶摘了些菜,便回家了。
路上,云叶道:“娘,编草毡子的活儿交给薛怀爹吧。”
秦氏不太赞同,“他没编过,万一弄不好,会不会有什么耽搁的?”
云叶摇头,“也没有什么难的。只要看看现成的,便会了。一回生、两回熟嘛。”
秦氏想了想,道:“也是。用的多,也算个生意,便交给薛怀家吧。”
有什么好事儿,自然要先照顾自己人。要不,怎么让人家忠心耿耿呢?
说来也巧,两人还没到村子,在村头便碰到薛怀爹。老头子背着把锄头,正脚步生风地走过来。
云叶眼神儿好,离多远看见了,便喊:“薛大叔。”
薛怀爹也道:“哦,叶子啊?你们娘俩儿这是去菜地了?我闲着没事儿,正说过去看看呢。”
说着话,人也走近了。
秦氏也招呼。
薛怀爹笑呵呵地对秦氏道:“云大家的,两个孩子又不会干啥,怎么还给他们加钱?!”
薛怀两口子回家便把钱交给了爹娘,又说给长了工钱,老两口感激得很。
秦氏笑着道:“俩孩子咋干得不好?以后好好干,咱还长工钱呢!哦,对了,还有个事儿给你说。”
说着,秦氏转头看着云叶,示意云叶说。
云叶笑道:“薛大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菜棚子也搭差不多了。地多,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草毡子。本来打算去集上买,想着你家有麦秸,烧火也可惜。”
“种上麦,人也闲了,大叔你编吧。跟涂师傅合计一下,看看需要多少张。编好了五文钱一张,我们家都要了。”
“哎呦,这感情好!”薛怀爹高兴得很,额头上的皱纹都笑开了,“等赶集我买一张好好学学,编出来保证不比他卖的差!”
说着,忙摆手,“你们回吧。我去菜地看看。”
“好。大叔慢些。”云叶笑着送走了薛怀爹,跟秦氏感慨道:“薛家都是实诚人。这要是别人,一听能挣钱,还不赶紧回家编席子去?哪顾得上再去地里白干活儿!”
“老实人长远!”秦氏拍拍云叶的手,道:“乡下人不惜力的。力气用完了,歇歇便又有了。除非二流子,庄户人哪有不肯干活儿的呢?”
两人正说着,婉儿竟然找过来,“夫人、大小姐,家里来客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