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心中都暗道:“将军动真格的啦!还没过明路,就交权啦!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儿呢!”
“唉,都说‘灰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万万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宁将军也是如此地……惧内啊!”
听宁寒吩咐王洲,云叶这才急了,猛拽宁寒的大手,小脸扬起,“别呀!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这人怎地如此性急!”
宁寒低头看着皱成一团的俏脸,俊脸严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云叶皱起鼻头,怒:“我是小女子!我不是君子!”
话音儿未落,周围众人一静!都转头看哪个是自称“不是君子”的“小女子”!
见众人围观,云叶俏脸爆红……
貌似刚才的声音不小!天啦噜!还让不让人活啦?这男人傻笑什么,赶紧跑啊!
云叶耳朵都红了,头也不抬,拉着宁寒越走越快,恨不得要跑起来了!
宁寒终于忍不住,低声“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第一楼二楼窗前。
丁陌文长身玉立,看着七里大街上手拉手、说说笑笑、肩并肩远去的宁寒和云叶,大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大少爷!”掌柜的低声喊着呆呆的丁陌文。
丁陌文艰难地收回目光,微微闭上眼睛。云叶窈窕的身姿在眼前乱闪,两人并肩说笑的一幕实在刺眼!
掌柜的又试探着叫道:“大少爷?”
丁陌文头也不回,低喝:“何事?”
掌柜的忙低声道:“大少爷,二少爷中午要宴请同窗……”
丁陌文转头看着低头哈腰的掌柜,冷声道:“做什么菜,还用问我吗?捡二少爷爱吃的做来便了,你自己看着安排!”
掌柜的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二少爷要酸菜鱼呢。”
丁陌文怒:“让他到云氏吃去!”
臭小子,自岸上村回来嘀咕好多回了,让第一楼上酸菜鱼呢。
鱼好做,可是酸菜难买!用了别家酸菜,无论如何也做不来云氏酸菜鱼的味道!
既然如此,第一楼便不上酸菜鱼,否则,倒落得东施效颦的笑话给同行!
见丁陌文有些不耐烦,掌柜的也不敢多话,只得愁眉苦脸地退了出去。
丁陌文慢慢下了二楼,来到大堂,看见掌柜的,道:“中午去云氏定两份吧。”
掌柜的一听,白了脸,急道:“大少爷,云氏有个规矩,酸菜鱼不外卖的!”
丁陌文大怒:“你就是个白吃饭的!多带银两找田掌柜,就说我要的!”
掌柜的:“……是!”
看看天已经午时,云叶、宁寒回了馆子。
心满意足地吃了云叶特意做的午饭,留下王洲,宁寒带着廖智依然回了顾府。
不多时,廖智、顾全两人出了顾府,直奔房屋牙行。
不说两人忙什么,单说王洲。
王洲留下,自然也干不了什么厨房里的活儿,便坐在大堂里镇场子。看虎子实在忙不过来,也过来搭把手。
三人正忙着,第一楼掌柜的亲自来了。
田管事看见便是一愣,却又不能假装不识,忙止住虎子,自己上前道:“掌柜的 ,怎么此时有空过来?”
午饭时间,是馆子里正忙的时候,他是第一楼的掌柜,亲自过来这里,该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田管事想着,心中便隐隐地起了一丝警惕。脸上却笑得和善,甚至都是惊喜了。
第一楼掌柜的很是受用,拿钱过来求人,此时哪还有什么气焰?
虽然心怀嫉妒,看着云氏满满当当的一屋子食客,还是笑着恭喜道:“云氏大发啊!”
“好说好说,您有事只管吩咐。”
“麻烦田掌柜,我们二少爷宴请同窗,大少爷命我来端两份酸菜鱼添菜,你看,哈哈哈……”说着,往田管事手中塞了二两银子。
酸菜鱼定价五百文一份,这是给双倍价钱?
田管事一听是这事儿,又见给了二两银子,心中便一松,却又道:“馆子有个规矩,想必掌柜的也听说过?”
掌柜的笑得便有些谄媚,“啊,不外卖是不是?哈哈哈……不会让田掌柜为难,大少爷给的是双倍价钱;还有,你跟云姑娘禀一声,若说是我们大少爷给二少爷定的,只怕就应了呢。”
田管事自然知道云家跟丁陌文的关系,贸然拒了恐以后云叶在丁陌文面前为难,只得道:“您先坐,我去禀了大小姐。”
王洲早看见此人不是寻常食客,正要过来询问,见田管事要去后院,忙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