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诗句出现在宫中,说小了,不过是小女子的心怀,无伤大雅。说大了,这可是要牵连后宫的。
进了宫便是皇帝的人,这种思慕他人的心思就是打皇帝的脸。
若是人人都有了这样的心思,还要不要宫规戒律了?
思及此,她看着底下的女子,将东篱拿来的纸条扬了扬,“日后这种话切记不要再露出来,否则,这皇宫之中就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女子一惊,慌乱地看着她,“这,这是,你竟然……”
“这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说着,陆苒珺将手中的纸撕成了碎片,扬手洒了下去。
碎纸屑纷纷扬扬落在了河面上,很快便不见踪影。
女子看着,脚下一软。
陆苒珺不再看她,带着东篱离去。
楞楞地站在原地,女子看着空无一物的河面,心头发冷。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用猜也看出了陆苒珺不是一般人。
可宫里这样的年纪,又有权威的,恐怕就是那位长公主了。
而这厢,回到殿里的陆苒珺就命人去查了下那女子的身份。
“殿下去查她作甚,不过一个刚进宫秀女罢了,即便有旁的心思,日后也有皇后娘娘做主,您何必去惹这等事。”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人罢了,放心,多的我可不会做。”
而她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查她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份罢了。
听她这么说,东篱自然不会阻止。
翌日,那名女子的消息便全数送了过来。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陆苒珺也就没再过问。
再想起那晚,最深刻的,就是那名女子一身无处发泄的忧愁。
若说这事儿没引起陆苒珺多少的注意,可,几日后,再听闻皇帝临幸了这个女子,那就让她很是惊讶了。
陆苒珺忍不住觉得,这会不会就是场阴谋。
“后宫之中果然处处都是陷阱,而这,才刚开始呢!”
已经歇息了几日,缓过来的南悠在殿内伺候着,闻言,凑上来道:“殿下,奴婢从前听说这宫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您可要小心了,别被这些人给利用了。”
“就你知道的多,”苒珺睨了她一眼,“我让你送去织造坊的花样都送去了?”
“送去了,奴婢可不敢耽搁太女殿下的大事儿。”
“就你嘴皮……”
南悠笑嘻嘻地躲过,引得东篱瞪了她一眼,“虽说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也要低调着些,没的给殿下惹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你总是这般啰嗦。”
“南悠姑娘也是为殿下高兴罢了,”织云笑着说道:“再者说,也就还有不到半月,宫里谁人不知咱们殿下将为皇太女了,这称呼早晚都得改的。”
“对对对,织云姑姑说的对。”南悠连忙应和道。
陆苒珺拿她们没办法,只得摇摇头。
慈明殿内,太后命人将陆骏德带到跟前训话,之前陆苒珺的确是派人来接过人,不过她以琉璃殿太忙,暂时无法照料他为由拒了。
这几日里,她便一直在教导着陆骏德。
自然,这种教导不可能是对陆苒珺的那种教导。
而是,教他为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