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可要什么点心……”鲍氏额上渗出冷汗,不敢看他们。
陆怀仁瞥了眼沉默的陆镇元,在他未曾出声少,厉声道:“站着作甚,还不快滚下去——”
鲍氏不敢多留,立即福身退下。
“是,妾身告退……”她带着慌忙的脚步离去。
陆镇元抿了抿唇,看向自己的兄长,“大哥,这件事事关重大,绝不可以泄露出去。”
陆怀仁一怔,明白他的意思,强笑道:“你放心,鲍氏她并非外人,大哥会看好她的,母亲那边就由我去说。”
陆镇元没有再说什么,被这么一打岔儿,他也就早早离开了。
房里,陆怀仁气急败坏地训斥着鲍氏,“你说说,没事儿你去书房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准过去,尤其是在三弟来的时候,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是?”
“我哪里知晓你们在商谈那些,又不是故意的。”
“你若是有意还了得,只怕我都保不住你。”
“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鲍氏不服气,“怎么说我也是陆家的媳妇儿,难不成我就不能知晓了?”
“这种事哪里是你想知晓就能知晓的,一个不慎那是要灭族的。”
陆怀仁气得灌了一大口茶水,头疼万分。
鲍氏想了想自己所听到的,犹豫道:“老爷,您那会儿与小叔说的话,是真的?”
陆怀仁皱眉,虽未正面回答,却郑重地嘱咐道:“这件事绝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连文哥儿他们也是,明白否?”
“明、明白,可是,你总该要告诉我缘由吧?这么不清不楚的,还是这样的大事,我这心里不踏实。”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晓这些做什么,好好看管好后宅就成。”
“老爷,既然我都已经听见了,您不说岂不只会教我多想?况且你我是夫妻,说了也好有个商议的人。”
“你能商议什么,”陆怀仁不以为意地道,明显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鲍氏好歹也与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知晓该如何对付他。
软磨硬泡之下,陆怀仁终于松了口,向她透露了些。
听完后,鲍氏有些回不过神来,双腿软的根本撑不起身子。
她颤声道:“母、母亲竟然是前朝遗孤?那,你们,这是想要造反?”
“啐——你可别胡说,”陆怀仁低声道:“这事儿若是敢透露一个字,你也就甭想活命了,老三可不是个手软的。”
鲍氏回过神来,想到陆镇元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就在之前,她从未想过陆家竟然还会隐藏着这样大的秘密。
前朝遗孤,造反,推翻本朝,这样的字眼儿任何一个都可以致他们陆家于死地。
她这是……入了什么样的人家啊……
陆怀仁不管鲍氏的失神,径自离开正房去,外头,他看了眼身后,招来一人吩咐道:“将夫人身边的人算数换掉,看好她,不准任何人接近,府中庶务就先交给少奶奶。”
长随领命应下。
这是软禁起来了,陆怀仁对于自己这个做法并不觉着不妥。
他虽是保住了鲍氏的命,可却并不代表就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