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会党都愿yì和我们合作,这次浙东六府水旱灾害,官府劣绅,敲骨吸髓,民不聊生,鄙会不过是顺天应人,领导饥民求个生路而已。此次来见张将军也是见到张将军的部下不仅兵甲精锐,而且军纪森严,也希望贵军能以苍生为念,助我等为汉人求独立,为黔首找出路。”
“陈先生,我这里有份资料,不知道你可否感兴趣?”张绍曾轻轻的一声陈先生,让这位沉静的年轻人大吃一惊,不过还是镇定的接过了薄薄的拍纸簿,打开封页,里面的一行行横排的文字让这位青年人的面庞瞬间汗如雨下,再也坐不住了。
“光绪二十八年因传闻清政府和俄国签订密约,安徽的留日学生陈少秋、潘赞华等人和安徽大学堂及武备学堂的学生柏文蔚、郑赞成等人在安庆组织青年励志学社,借藏书楼进行革命演说会,揭露朝廷卖国行径。
光绪二十九年江浙民间也受到北方影响,开始了“拒俄运动”,励志学社组织成员进行军事操练,效法东京留学生组织拒俄义勇队,地方政府通缉学会要员,该学社遂解散。
光绪三十年,柏文蔚投身于安徽武备学堂练军,发起组织“同学会”,散发《革命军》、《警世钟》等革命书籍,宣传革命道理,发展会党成员。
光绪三十一年二月,时任芜湖安徽公学教员的陈少秋、和安徽新军军官柏文蔚联合学生中的先进分子常恒芳、宋少侠、杨端甫等人在芜湖发起成立岳王会。常集会于芜湖关帝庙,借烧香宣读誓约,订立章程,以反清为宗旨,其用意是“盖岳武穆抵抗辽金,至死不变,吾人须继其志,尽力排满”。期间参加岳王会的有安徽公学中的优秀学生十七人和武备学堂的学生十二人,会员共计三十余人,以陈少秋为会长。后又设金陵、安庆分会,由柏文蔚、常恒芳分任会长,在江南新军和安徽新军中发展会员。附:疑似该会正式会员名单。”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百七十多人的姓名、职业、居所,陈少秋不用多看,仅仅前面十几个骨干的信息就让他有种被刀斧加身的危机感,这个看似温和的军官也太可怕了,难怪今天自己冒昧来访,对方却似乎是早有准备,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多少和对方谈判的筹码。
不过对方肯把这些给自己看,而不是按图索骥的抓人杀人,不也正好说明对方同情革命的立场吗?想通了这一点的陈少秋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然hòu一抹脸上的汗水。
“张将军,明人不做暗事。在下观察贵军一定不是什么北方刀客,这些军人都是久经训liàn的熊虎之士,而且贵军对我们岳王会了如指掌,总不会是仅仅为了向朝廷邀功请赏吧。既然贵军早有准备,在下愿yì洗耳恭听,看看贵军的打算如何?”
“陈先生,你们现在和乔大炮的九州革命党还没有联系上吧。”张绍曾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我们对你们这些爱国志士确实没有什么恶yì,不过这次饥民暴*动若是让清廷腾出手来,必然是血流成河的结果。为了保住咱们华夏的元气,我们不得不插手此事。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贵会,请你们从饥民中撤出去,这份名单我就送给你作为见面礼,绝不会有丝毫泄露。此外我军还支援你们五十只手枪、二百杆长枪,你们可以寻找一个比较靠谱的会党控制下来,训liàn民军,必要时以团练的名义示人,等待时机再行起事。”
“我军?看来张将军手下果然也是新军,那么张将军可否告知你们究jìng是何方神圣?”陈少秋心里上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对方指挥的团团转,实在是憋屈的很,而且也无法和会里兄弟交代。
“我叫张绍曾,身份是武翼新军翼镇统治官,准将军衔。”张绍曾从桌上又拿起一份信递给陈少秋“这是你的一位故人托我给你的信。”
陈少秋疑惑的接过信封,没有任何文字,打开来信封里是一张薄薄的信笺。上miàn银钩铁画的字迹,熟悉的辞藻铺面而来。
“这是,这是,是邹容先生的手书?”陈少秋激动的见到当年引导自己走上革命道路的兄长,虽然未曾谋面,但是通信不少,他的字迹和遣词用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邹先生正在我军供职,因为保密原因,恕我不能告知你他的现状,不过你要给他写信,我可以代劳寄送。”张绍曾的微xiào,因为他知道这次陈少秋已经难逃自家老大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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