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位,可以猎杀敌方军官和士官,配合上速射火炮的压制,任何步兵部队的进攻都将是徒劳的。还有防守方的曲尺型战壕和单兵防炮洞能很好的掩护一线战士少受进攻方炮火的伤害,而那些水平排列的交通壕,让防守方不管是增援还是撤退都不用暴露在进攻方的火力之下,如果不考虑工程量的话,这可真是防守方的典范,进攻者的噩梦。嗯,看来结果出来了。嗨,迪特里希,让我们看看这些新兵干的怎么样。”
“我敢打赌,你们没人能猜到这个结果。”曼德带着几个面色沉重的北洋新军的观察员走进观察哨所。“这帮家伙可真残忍,刚刚我们一共提供了两百个靶子,虽然不能移动,但是不到一分钟就都中弹了,最倒霉的草人身上有十七个弹洞,我敢说,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在这种火力打击下还能保持有效的攻势。而且您看看,这些靶子。”
身后的几名北洋军的士兵把扛着的靶子给放到地上,这七八个带着明显的军官特色的靶子上,不管身上弹洞多少,但是在头部的致命部位都有一个巨大的弹洞,而且看起来后面的子弹出口比起入口来更加夸张,甚至有一个靶子的脖子都被打断了,让几位久经沙场的德国教习看的都脖子后面凉气直冒。显然对方的猎兵并非仅仅是枪法好,而且他们有意识的对敌方的军官进行有意识的猎杀,要知道就算是德**队也得靠军官和士官的组织才能发挥自己的战术作用,如果一支正在前线缠斗的军队中基层军官都被敌人狙杀了,那么剩下的士兵就算还能坚持战斗也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战术配合,只能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如果战斗意志薄弱的队伍,甚至有可能造成大规模的溃散。
当然作为对手的北洋新军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即使是德军教习低估了武翼新军的战果,也无法挽救先头营的厄运。实际上潘良弼并不知道的是他的先头营里虽然幸存了半数,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棚长以上的指挥员。
就在潘良弼正在犹豫是否要收缩兵力等候增援,还是孤注一掷进行冲锋的时候。又有一条来自裁判组的指令发过来了。打开指令的炮兵教习祁开芬脸色变换了几次,让潘良弼和几位标一级的辅官都很是疑惑,不明白这位教习在卖什么药。
“嗯,米斯特潘,我想您可以不用为接下来的战术安排再费心了,请您按照演习要求,和您的同僚一起随我撤出战区吧。”
“什么?不是开玩笑吧。怎么会呢?我们这还没摆开架势就全军覆没了?”一个性急的参谋急赤白脸的辩解道“你们也不能太偏袒那些山东梆子吧。”
“请注意您的言辞,如果你打算冒犯一位德**人的尊严,请相信我,您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的。”大胡子祁开芬严肃的说:“实际上不是您的军队全军覆没了,当然这也是可以预见的结局。指令上说,就在十五分钟前,对方的炮兵已经锁定了我们脚下这块土地的坐标。一次三分钟的火力急袭,诸位已经被判定光荣阵亡了。”
“啊?!”
一脸颓唐的潘良弼和他的军官团都随着德国教习和担任裁判组的卫士们离开了指挥部,在周围军官士兵们讶异的眼神中上了马车,被送往观战区。正在面面相觑的两个步兵营拿不定主意是打是撤的时候,对面突然又是一阵子炮火急袭,虽然没有打中他们的营地,但是很明显的跨射,将五百米外的一块滩涂打的烟火直冒。紧接着对面的冲锋号吹响,从刚刚他们驻扎的营地外面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一片铁灰色的身影掀开伪装,端着步枪排山倒海般的冲锋而来,而不远处飞驰而来的几辆四轮马车,到了距离阵地三百米的地方一起转了个向,露出车厢背后的沙袋和马克沁机枪,正副机枪手已经就位,神情专注的瞄准着北洋军的阵地,水箱也接驳完成,可以说只要一个指令,马上就可以进行火力压制。
“判定北洋军伤亡七成,余者溃退。武翼新军中镇第一标第三营伤亡一成半,获得完全胜利。”伯罗恩不得不宣布了这个让他黯然神伤的结果,任谁看到自己调教的弟子如此不堪一击也会有些伤感。但是等他看到那些下了战场的北洋军居然都面带劫后余生的庆幸,嬉笑着向阵亡观察区集结的情景。占领了阵地的武翼新军没有丝毫停息,除了一成半的阵亡士兵全副武装的列队小跑到观察区报到之外,其他人抽出工兵铲就开始挖掘战壕、布置雷场铁丝网、安排明暗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北洋军的阵地就被改造成一个坚固的支撑阵地。那些早就放了羊的北洋军和眼前的武翼新军比较一下,高下立判,让老校官伯罗恩禁不住一声长叹,感慨万千。
不过德国人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却有人和他一样在为武翼新军的彪悍而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