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来县城的悦来客栈里,后院的天字号房,现在是我的临时指挥部。电台架起来,将情况简单的发给度娘,度娘留了一个通讯兵看家,让苗四爷照看着保险团的基地还有兵工厂,给他留了半个支队,杨士海领着五十人乘坐飞艇赶往京城配合执行秘密任务,而白洋淀里的二百来号新兵也已经从前天起结束拉练,已经赶往怀来,在白洋淀西北岸边,乔家的商号已经给筹备了六十来辆大车,这帮小子有福了,不用和我们一样驴撵的似得一路从沧州用脚量到怀来了。电台收到新兵训导队的信号,他们已经离此地不足四十里了,正在一个小山沟里准备宿营,明天上午准能赶到怀来县城。
日本战俘们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天,本来是战无不胜的皇军,怎么晚上一阵混乱多吸了一点烟雾,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清国奴的俘虏,昏头昏脑的跟着大车跑了一天,晚上倒是进了一个县城,不过看守很有经验,每个院子里放上二三十人,军官们不知道被押到哪里去了,士兵倒是松了绑,门窗都拿木条*子钉死了,手里连根铁钉都没有,想尽忠只能撞墙了,想逃跑门都没有,睡下不一会儿就听到零星的枪声,从窗户缝里皇军们看到被倒拖着腿的皇军士兵尸体被野蛮的堆到大街上,然后在脚腕上拴上绳子,像熏腊肉一样倒挂在城门内侧的墙上,风一吹还地里当啷的乱晃,看来是逃跑被打死的,没有军官组织,士兵们也只好得过且过了。军官们享受了地牢一日游,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单人单间。反正囚犯早就被大师兄们救走了,本着节约的原则,连女牢都用上了,这些军官倒也安生,没有寻死觅活的,就联队副闹着要剖腹,很不幸的被贺老八的几个老兄弟叫到一边做了做思想工作,回来后其他日军军官惊奇的发现联队副阁下居然非常顺从的自己走进单间,还鞠躬致谢,一晚上再也没闹腾。其实联队副一肚子苦水无处伸冤哪,这帮老土匪居然带他玩起了炮打双灯的玩意,看着两根手指头粗细的雷*管绑到自己的两个鹌鹑蛋上,刺刺冒着火光的导*火索越来越短的滋味那是灰常的刺激啊,这帮孙子居然比赛用尿浇灭导*火索,要是输了请客一顿夜宵,当然联队副阁下也将如约成为太监大军的新鲜血液,这鹌鹑蛋再小也是自己的肉啊,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是死了倒也没什么,就怕死在这帮龟儿子手里,不光做不成男人,连脑袋都得挪作他用,据说有人搬来了铡刀,打算拿他的脑袋改造成夜壶。终于在某次吓得失禁的联队副自己一泡尿浇灭导*火索后,他崩溃了。一番诚挚的思想教育之后,身上连点油皮都没碰破的联队副阁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并写下血书表示要认真悔改,重新做人,所以他走回单间的时候,就是给他一把短刀他也没勇气给自己动个阑尾炎手术了。
贺老八可没功夫管这些闲篇子,他汇合了自己的本队和魏克仁、杜子成的二三支队,连夜疾行奔往县城西南八十多里的落雁谷,历史上后天就是岑春煊带兵救驾的日子,可惜有我在,谁抢我买卖,我砸谁家的摊子。落雁谷是他进怀来的必经之路,一路东进的岑春煊应该手头还有几百人,历史上说的两千人实际上是算上了岑春煊到了怀来后整编的两县衙役、团丁和乡勇,他的本队最多不超过50*0人,否则带着两千兵马四处溜达早就被人冠上个图谋不轨的罪名给咔嚓了。岑春煊其实也算个正面人物,相对于袁老大而言,他算是洁身自好的了。如果他好好的干他的甘肃按察使,顺风顺水的捞个尚书致仕没问题,不过他在错误的时间以错误的方式出现在错误的地点,所以注定了他无法再在清末民初的风云中挽起一朵浪花了。岑春煊的队伍已经轻骑狂飙了千十里地,马上就要到终点的时候,人往往会最放松,所以今天晚上他们应该在落雁坡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贺老八、魏克仁他们一定会热情的邀请他们长眠于此。
看着满坑满谷的西北汉子露天躺在路边睡得鼾声四起,到了下半夜,岑春煊也熄了灯,只剩下几个马夫和哨兵互相依靠着点头瞌睡了。“你说都是救驾,为啥咱们非得下死手呢,又不是洋毛子。”小毛子靠着贺老八的身体,贺老八裹着破袍子趴在草地上,头顶上是从死了的拳匪身上扒下来的黄头巾,一副义和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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