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再说一下被我骂的杜子成童鞋。眼看着顶不住了,杜子成也没犹豫,领着兵就沿着交通壕撤到了第二阵地,连条板凳都没给小鼻子留下。第二中队伤亡了不足半个小队,就冲进第一道战壕,第二中队的大尉也跳进战壕,好悬没把他的罗圈腿给摔断。
好容易站起身,左蹦右跳就是探不出头,原来三支队的战壕修在迎风面,堑壕对敌的一面低,背后一边高,加上战壕本来就挖的比较深,山东大汉尚且要踩着板凳射击,短腿小鼻子进去就出不来了,后边的日本兵就看到战壕里一支支刺刀左右摇晃,八嘎声不断,就是看不到战友探出头来火力掩护,而清国人都躲在第二道战壕里没事就用抬枪和快枪打几发,自己这边没有掩蔽伤亡不断,真是气死小鼻子了。不一会儿,第一道战壕里就挤满了鬼子,老杜弹出潜望镜看看差不多了,对党家兄弟一挥手,战士们把几抬筐的土造地雷给搬出来,引信已经改造过了,按照8秒计算,从第二道战壕沿着预先挖好的浅沟刚刚好滚进第一道战壕,“这几十颗地雷够小鼻子喝一壶的”党家老大乐得狗尾巴花似得。大伙一起看着杜子成的手势,谁也顾不上理他。“三、二、一”第二中队的大尉踩着一名军曹的背,好歹探出身子,还没接住下边人递过来的步枪,就被眼前一路狂奔而来的冒着烟的黑色圆球给惊呆了,真人版的愤怒的小鸟啊。“八嘎雅鹿”这是大尉最后一句遗言,然后他就连自己的小鸟都没保住,真是死的连渣都没有了。
“纳尼”青古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刚刚还奋勇前进的帝国勇士这会儿纷纷在天上进行日本版飞天cosplay,就是胳膊腿的零件不怎么凑合,都四分五裂的,一阵沉闷的滚雷声,大半个第二中队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一个小队的队长大概是被炸得昏头昏脑的,领着不足三十人的小队冲过烟尘,还没等青古反应过来,就看到第二道战壕里突然几声闷响,三道火光夹杂着烟尘喷向小队,等到烟尘散去,就剩下一个掌旗的曹长傻呆呆的站在斜坡上,半响才反应过来,把军旗一扔,连枪也不要了,嘴里啊哦的叫着转身就往下跑,第二道战壕里探出一片脑袋,却没有一个人开枪,就看着那个曹长连滚带爬的嚎叫着冲下山。
“八嘎”青古用手枪向着逃跑的军曹连开几枪,子弹都打空了,手枪空仓挂机声响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枪根本打不到这么远,好在第三中队的军官一枪击毙了那个曹长。青古一屁股坐在土堆上,顾不上自己的武士风范了。冲着川岛就破口大骂“这就是你说的清国团练、地主家丁的干活,这它妈的连袁世凯的新军都没这么强吧,这要是一群清国团练,那我们就是一群九州乡下的农民。”川岛也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明明前面判断很准,为啥这股团练就这么强大,不,是这么阴损缺德带冒烟呢?
第三中队的队长还算沉稳,和直属各队的主官一起安排了防御阵地,正面冲锋连一炷香都没撑住,还侧翼穿插个屁啊。日本兵垂头丧气的准备晚饭,刚端起饭碗,一阵排枪响起,几个聚在一起的尉官就遭殃了。日本兵赶紧灭火,找枪,可马克沁的枪声已经吭哧吭哧的响起,原来吴禄贞的四支队已经悄悄前出到梯田的田埂边,距离日军的临时营地也就400米远,四支队的神枪手也不含糊,一出手就是几条人命,等配属的一挺马克沁开始点名,青古中佐知道坏菜了,第1大队走的急,哈乞开斯机枪和步兵炮都留在了京城的驻地,连反击的火力都没有。“转进”青古中佐不敢耽搁,就这一会儿已经倒下一个小队的兵力。日本兵顾不上收拾了,一窝蜂的向东北面的来路涌去。
二支队的魏克仁都等得不耐烦了,一下午光听着前边叮咣的热闹,就是不见小鼻子过来,这让二支队看着别人吃肉自己连口汤都捞不着,那自己以后怎么带这帮兔崽子啊。一下子转过山口来了三四百的小鼻子,虽然人数上是自己的三倍多,可是老魏也有绝招啊,等小鼻子们涌过最窄的隘口,一段比较宽敞的土路成了他们的黄泉路,两边坡地上布置了十来颗加料的定向地雷,老魏按着起爆杆的手心都攥出汗了,看准了人头越来越多,一咬牙全身压在起爆器上,轰隆一声巨响,那段路上电起爆的定向雷一起引爆,数万枚钢珠、铁钉、碎瓷片、小石子没死角的打向路面,一片血雾腾起在小鼻子的队伍中,被打的千疮百孔的日本兵像触电一样跳着霹雳舞,然后倒在一片残肢断体的血泊之中,押后的青古和川岛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青古急怒攻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走的慢了,现在第三中队的惨状就是自己的下场。
还剩下的直属队的一点兵力,胳膊腿全活的就剩了不到100号了,后边的唢呐声一阵急似一阵,三支队和四支队已经冲出来,现在不必演戏了,200多号山东汉子端着曼利夏枪,刺刀雪亮的冲锋陷阵,现在士气全无的日本兵怎么敢回头拼命,只好向没有路的山坡手脚并用的攀爬。他们不知道贺老八的三挺马克沁已经在山坡上等待多时了,在这些日本兵刚刚爬到一半,贺老八拔出旱烟杆,当做指挥刀一挥,吭哧吭哧的三条火舌舔过山坡,一片一片的黑色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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