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值什么?”苏沫笑道:“一件东西值钱与否,要看放在什么人手里。我不懂茶,这古壶在我手里,也就是件摆设,但是在孟管家手里,却可以珍之重之,如此,方才不埋没了这壶的价值。”
孟春摩挲着手中的壶,他知道虽然苏沫说的轻巧,但是这礼,是真的重了,如果一旦收下,这日后,便是想不站在苏沫这边也不行了。
但是一辈子爱茶如命的他,看不见没念想也就罢了,这如今看见了摸着了,让他再将这古壶还回去,简直是从心上割肉。
更何况,这古壶收了,两相欢喜,不收,就是不接受苏沫的好意,单是面子上,也抹不过去。
孟春沉吟着,比较着个中厉害,苏沫也不急也不催促,缀一口清茶,静静的等着。
半响,孟春将一拍膝盖:“如此,就多谢二小姐费心了。”
“哪里。”苏沫笑道:“是我多谢孟管家费心,日后,怕是真的要有费心的地方,要劳动孟管家。”
“好说。”孟春一笑:“但凡是二小姐吩咐,自然尽力。”
其实早在苏沫初露端倪的时候,孟春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些打算,这是并不那么清晰明确罢了。如今价值连城的礼物收下了,也就是明确了日后的选择,别无选择了。
苏沫送出了礼,心情很好,又再随意聊了几句,便笑盈盈的让翠枫送客。而孟春得了这么个宝贝,心情也是极佳,若非不能太过张扬,真恨不得哼上个小曲儿。
下午无事,苏沫将当年薛婉华留下的所有诗词画册又都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薛婉华有记事的习惯,虽然不是日日都记,但凡事有大事发生,都会细细的记下来。
母亲留下的东西,苏沫看过无数遍了,但是这一次,她又再细细的看了一遍,看的,是以往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翠枫看着苏沫维持一个不变的姿势一下午,都觉得小姐最近太辛苦,让厨房熬了碗滋补的参汤端过去,放在桌上,低声道:“小姐。”
“恩。”苏沫头也不抬的道:“什么事?”
“小姐歇歇吧,喝碗参汤。”翠枫道:“小姐,您最近太辛苦了,日日都在想事情,即便是坐着靠着,也皱着眉头。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坏的。”
“你真当我身子有那么差,那么容易就累坏了?”苏沫看着翠枫担忧的脸,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放下了书,端起碗来,抿了两口,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乌木回来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翠枫道:“不过应该快了吧,我记得出去的时候,小姐叮嘱过的,让他带王山全一起去,王山全晚上必须回府来过夜。”
“恩。”苏沫点点头:“你去看看,让乌木回来后,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他说。”
“好。”翠枫应着,她这几日看乌木做事,为人处世,也觉得这人可以信任,而且是个有能力的。她们虽然有心要帮苏沫,但是外面的事情无从下手,能有这么一个可以在外面跑的帮手,真是十分方便。
翠枫出去了,苏沫又等了一会儿,不过小半个时辰,乌木就从外面回来了
到了小厅,打发了下人,苏沫先道:“怎么样?今天下午,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收获。”乌木道:“下午我跟王山全一起走了几处贫民聚集的地方,我觉得单凭几个人,想从里面找一个十几年前,仅知道过去姓名长相的,这困难太大了。”
她们现在假设当年庄嬷嬷无意中看见了薛婉华身边几个贴身丫鬟被人杀害的事情,于是乘人不备逃了出去。苏家家大势大,她肯定怕被找到,因此一定是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说不定,随便取了一个什么名字。编造了一个假的身份来历。
现在他们连当年的长相都不能确定,只有一个假名字,想要在成千上万中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苏沫本也没指望能这么容易找到,因此听乌木这么说,并不觉得意外。其实,这也是苏沫让他带着王山全的原因,靠个人力量,又不能伸张,困难很大,所以她现在必须借助外力,而王山全这样对当地非常熟悉,三教九流都吃的开的混混,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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