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将包子扔到男孩怀里。
“我不是小叫花子!我是母亲养的!”那男孩朝店小二辩道,双手抱住包子,却是紧紧捂在怀里,“我走不了了!”
李符瑶这才发现那男孩的左脚踝紫黑肿胀,恐是脱臼好久了。
“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姚霁光也抓起一个包子走过去。
男孩儿点点头,一脸委屈道,“昨晚摔了脚,走到这里就走不动了……只敢坐着。”
姚霁光蹲下身,打量着小男孩花里胡哨的脸,故意逗他,“哎呀……看来昨天是哭了不少啊。”
“我、我才没有!呜……”男孩强行辩解道。话音刚落,嘴里便被霁光塞进整个包子。
“喏,咬住了哦。”姚霁光对着男孩脚踝轻轻捋两下,循着骨节,双手迅速对掰。
“呜!”包子被小男孩一瞬间咬成两节,外面的那半滚落在地。
“稍微活动一下。”姚霁光笑道。
那男孩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说不得话,嘴里呜呜的叫着,左脚却听话的活动了几下。
“咦?”男孩的脸色乐了起来。
姚霁光又握住男孩儿的脚踝仔细检查下,见确实没问题了,便掏出针具略施手法。此时,李符瑶也与小二要来了白酒,待姚霁光拔出针后,在脚踝的紫黑处轻轻揉按。
那男孩脚踝的疼痛减轻,又有两个漂亮大姐姐为他施针揉按,此刻也不像之前那样板着脸。趁两人施治之时,男孩捡起滚落在地的包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带姚霁光与李符瑶两人处理完毕,抬起头,那男孩恰好将两个包子全都吞下肚,舔舔嘴唇,谄媚的笑着望向那两人。
“吃饱了吗?”李符瑶见男孩儿可爱,柔声问道。
男孩儿沉思一会儿,眼珠转了两圈,坚定的望着李符瑶,摇摇头。
“噗。”姚霁光也忍不住笑出声,走回桌前,“小二,再来一屉包子吧。”
“什么运气,”小二嘟囔几句,又端了一屉包子上桌,嫉妒的瞟一眼那男孩儿,只恨自己不能也崴个脚。
那男孩儿虽小,也是机灵,知道谁更软弱可欺。一手抓着包子往嘴里塞,一手尚抓着李符瑶的衣角。
听闻霁光与符瑶正在寻找住处,那男孩儿热情道,“两位姐姐来我家住吧,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人,没有外人的。”
“也可以,我两急着赶路,不会叨扰太久。”姚霁光想了想,回道。“而且总要把你送回家的。”
“说起来,你昨夜失踪,母亲没有来找你吗?”李符瑶见男孩吃的差不多了,给他倒了碗茶。
男孩儿捧起茶碗,先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满足的抹一抹嘴巴,“母亲去临县给人送信了,昨夜并未回来。”
“你母亲一届女流……”
“人家给好多钱呢,”提起钱,男孩的眼睛都闪闪发光,“听说春林县县城被封了,我们严家村好多人的亲戚都在那边,就有人来托母亲给他们送信,一封信给一两银子呢!”
姚霁光与李符瑶对望一眼,心中俱是疑惑。春林县在新烟县正南方向,若是春林被封,恐怕她们也得绕道走了。
“我叫严阿七,你们呢?”男孩儿此刻吃饱,话也多起来,双脚悬在凳子上不安分的晃荡。只是小手依旧揪着李符瑶衣角。
“你叫我姚姐姐,叫她李姐姐就可以了。”姚霁光笑答,“吃饱了吗?吃饱了可要赶路了。”
“嗯!”阿七总算是放开了李符瑶,双手一撑,跳到地上,也不顾尚在恢复中的脚踝,蹦跳着跑到两人面前,“我给你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