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真是个妙人,她不能直说永和公主为难她,也不把昨天自己受的委屈说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不敢两个字。
不敢,不敢什么?
她知道宫里不可能只来问她一个,料准了会有别人替她说。
她一推就推的干干净净,安公公眼里的情绪便复杂了许多,咳嗽了一声又问:“昨儿殿下受了伤,郡主可知道?”
卫安如同做错了事,站在一边搅弄着衣摆。
这绝不是卫安该做出来的举动,别人不知道,可安公公却知道她的本事,隔空就能做掉曹安曹文的人,怎么可能遇上这点事就做出这副模样来?
可是这举动由卫安做出来,又不觉得扭捏造作,反而觉得极为顺眼。
他咳嗽了一声。
卫安便犹豫着点了点头:“回公公的话,昨天马球赛上,我跟公主争抢进球,公主后来便从马上摔下去了。”
安公公便问的更直接了:“那不知,郡主可曾伸手推过公主没有?”
卫安立即便跪下了。
安公公口含天宪,便是代表着隆庆帝来的,卫安跪他便等于跪了隆庆帝:“没有,臣女敢以性命保证,并不曾碰过公主......”
卫老太太也紧跟着跪下来:“臣妇亦敢替寿宁保证,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万万不敢得罪公主......”
安公公温和的笑了笑,急忙让她们起来:“圣上只是让我来问一问,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吧。”
一面说,一面又看向了卫安,问她:“还有一件事要问问寿宁郡主,正阳街上有一家出了名的药房,不知道是不是郡主的产业?”
这话题怎么忽然就拐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去了?
卫老太太怔住了,不知道安公公这神来一笔是为的什么。
卫安却知道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斟酌着回答:“公公说的应当是老大夫坐馆的仁心馆?”她说着便自己接了下去:“回公公的话,这家医馆曾经的确是我的,后来我的别业出了事之后,家中便不让我自己经手这些产业了,出息也都是父王帮我总理的。这家医馆当年是外祖母老王妃送的,后来我要还给外祖母和舅舅,他们都不肯收,便做了主,干脆就归了老大夫,我们只是在其中各自占了三成的股。”
滴水不漏。
不该认的,或许会惹麻烦的,一个字都没沾惹上自己。
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子。
安公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去扶她起来:“郡主既这么说,那咱家心里便有数了,这回真是叨扰老太太和郡主了。”
卫老太太便急忙道:“公公真是折煞我们了,这是哪里的话?”终于露出了点该有的探问消息的忐忑神情来,踌躇不安的问起安公公:“公公忽然问起这家医馆......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医馆出了什么问题?”
安公公笑的牙不见眼:“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只是咱家听说这家医馆出名,便白问一句罢了,您老放心,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