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品味老爷子这话里的深味,眼看强烈的暴风雨爆发在即,谢兴国赶紧冲了出去,追上了陈可逸。
“你跟上来干什么,准备把我绑回去?”陈可逸停下脚步,转身对谢兴国问道。
一直在外面呆着的谢思凯,这会凑了上来,看了陈可逸一眼,估摸着现在这态势,这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叫你别装逼你不信,这里是谢家,不是你能够随便说话的场合。”谢思凯的语气,还带着一丝优越感。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谢兴国狠狠地瞪了谢思凯一眼,现在正焦头烂额的,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一边玩去!”
被这么一吼,谢思凯悻悻地吐了吐舌头,退了下去。大伯的话,他不敢不听,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陈可逸逗得爷爷比较开心,那就不会这么急着走;但要是不开心,大伯怎么又会偏向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弟,就如同他突然出现的方式一样,让人惊讶,摸不透是什么底细。
“你们也不用再说什么了,我自己走,以后再也不会踏足谢家的家门半步。”陈可逸看着谢兴国,笃定地说道:“你们尽管放心,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打着谢家的旗号去谋半点福利。”
瞧这事弄得,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谢兴国原本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开始的时候,对陈可逸的态度也很糟。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观察,发觉这个家伙有点意思,不但脾气直,性格倔,有谢家的传统;而且还有几分真本事,别的不说,就那一手修复玉器的功夫,就甩谢家第三代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们一条街。
不知不觉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几分欣赏起这个小子来了。只是这小子脾气实在太倔,居然跟老爷子顶撞,闹翻了,使得和解的事,弄得越发艰难,也让他对当年自己“举报出卖”小妹的行为,更加耿耿于怀,心里不得安宁。
“你自己走?没有我送,你确定你走得出去?”谢兴国问了一句,然后顺势说道:“是我接你来的,也由我送你回去,有始有终。”
陈可逸点了点头,他知道谢兴国说的是实情。
且不说路途遥远,没车很难办,单就看这方圆十里内的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带刀侍卫们。自己手里没个通行证,还想走出去多远?
与谢兴国并肩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出了谢家大院,陈可逸先是看了看周围的风景,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谢兴国等了半晌,见到陈可逸还没动静,不禁在心里叹了句:这小子比我还稳得住,直到现在,愣是没说一句话。
罢了,还是我先开这个口吧。
“你为什么要如此跟老爷子顶撞,我想不是因为这块玉太值钱吧?”
“恭喜你,猜对了,就是因为玉佩值钱,我想据为己有了。”陈可逸淡淡答道:“别不信,这是真心话。”
“真心话,能从你嘴里听出真心话?把我们都当傻子了?”谢兴国显然不信。
我x,这年头,说假话的往往让人趋之若鹜,信众一大片;说真话的,却是根本没人信,天涯无处觅知音。
“不信就拉倒,我也不需要你们信。”陈可逸说道:“反正都没什么关系,以前不认识,以后更不认识。今天来访一次,就算是一场误会吧。”
“我知道现在你们一家已经被老陈家接纳,即便没有谢家,你们也能过得比较好。”谢兴国叹了一口气,然后紧紧地盯着陈可逸,以极为认真的口气,说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脾气,难免要吃大亏!”
“吃亏就吃亏吧,这么多年来,我就这德性,亏也没少吃。”陈可逸无所谓地耸耸肩:“为了不吃亏,去改变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才是吃了最大的亏。”
“此话怎讲?”
“这么多年来,我看到过很多人,他们有很多面具。每天都会选择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上班时,戴上“勤恳”的面具,下班,又换上“合群”的面具;面对老板,面具叫做“谄媚”,面对下属,换上一副“严厉”;在别人眼里,“温文尔雅”,回到家里,却像是“更年期”。
之所以戴这些面具,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可能是为了伤害别人。这其中,也包括你我,我们乐此不疲地换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周旋于各种场合。
时间久了,面具甚至成为为自己的皮肤,以至于某天你摘下了面具,还会有人抱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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