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这些亲戚对陈可逸的态度还算客气,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相互之间打了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
整体气氛很沉闷,要不是陈振天时不时地与陈可逸说几句,只怕是要冷场。
“咦,今天家里来了人?”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这语气显得很随意,与整个气氛有些与众不同。
陈可逸扭头一看,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看这神态和架势,典型的公子哥风格,正事不干,整天吃喝玩乐那种。
最夸张的是,别家的纨绔公子哥,在外面固然是作威作福,本性毕露。但到了自己家,尤其是老爷子家,无一不是规规矩矩,装地比三好学生还要三好;这位倒好,到了老爷子这里,居然还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也不怕被扫帚给扫出去。
任何事情,存在都是有原因。据陈可逸猜想,这家伙敢这么拽,估摸着,老太太对这个孙子特别溺爱吧?
“哇,还有个这么正点的美女。”这厮眼尖,一眼瞥见夏冰,顿时眼珠子都不转了,还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哪家的千金?隐藏地够深的,以前从来没见过呢?”
夏冰压根就没搭理他。
“以前没见过,没关系,咱们现在来认识一下也不晚。”这家伙还滔滔不绝的,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啪”,一个巴掌狠狠拍在他的后背上,打得他嘴角一咧。
转过头去,刚准备骂两句,但一看是谁动的手,一下子就没那个底气了,只得乖乖地忍气吞声。
“你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经常见不到个鬼影子。现在好不容易露个面,也没个正形。”说话的是陈可逸的二伯,陈振云。听他这怒其不争的语气,眼下这个纨绔二世祖,应该就是他家的公子了。
长得倒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不过气质上,确实带着一股子骄娇二气,拽的不行。
“小逸,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二伯家的小子,陈可军,你应该叫二哥。”大伯陈振天倒是面色如常,不过从他的语气中,陈可逸还是可以略微读出那么一丝信息:对这个游手好闲的侄子,大伯不太欣赏。
陈振天又沉着脸,对陈可军介绍道:“这是你三叔的儿子,陈可逸,这是他的未婚妻,夏冰。”
啥?这么极品的美女,居然都名花有主了!陈可军顿时感觉到苍天无眼。
单单是名花有主,都还罢了,挖墙脚这档子事,他还是很有兴趣,也有丰富的实践经验的,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弟妹?
锄头挥地再好,总不能往自家兄弟墙角上挖吧……
“原来你就是三叔的儿子,我小时候很崇拜三叔的,不爱江山爱美人。”陈可军一开口,就暴露出他的本性。
不过他对陈可逸的语气,倒是比其他那些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都要热情不少。大概他就是这个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不讲那些弯弯绕绕。
“说两句话就没个正行,你能不能稍微靠谱点?”陈振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说你不喜欢进政府部门,那就算了,给你安排个单位好好上班,结果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人家又不好意思说。
不想上班都算了,你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行不行?整天出去就是沾花惹草,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烂帐,要不是人家念着老陈家的名头,恐怕早就把你砍手跺脚了!”
呃,想不到这个家伙,如此厉害啊。都说将门虎子,但实际情况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成器的。
“人活一生,就是要潇洒风流,不要去顾忌那么些世俗的眼光。”陈可军被父亲教训了几句,还不怎么服气,振振有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陈振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派胡言,简直是无药可救!”
对这个儿子,他基本上已经失望,呃,不仅仅是失望,应该用绝望来形容。有老太太护着,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醒,而且都快三十了,也老大不小的,再想转型,那也不太实际。
看看他的那些堂兄堂弟,都不是他这个鸟样,尤其是他大伯的儿子,多稳健多上进,四十岁不到,已经是京城市政府里的高层,很快就要混进常委了。同样都是老陈家的第三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家伙自己不争气,还能咋办?就这么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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