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飞上了蓝天,开向了京城。
……
一个小时后,飞机就在专用的停机场里降落,一辆军用吉普车已经在那里待命。
下了飞机,上了吉普车,直奔玉泉山。
行驶了一会之后,陈可逸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这两天太忙,睡眠严重不足,我先补补觉。”
然后就把头往后一仰,真就睡觉了。
夏冰心里一怔:不会吧,到了这样的场合,他居然还能睡的着。
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了的,但还不免有些紧张呢。这可是去传说中的玉泉山!
一路上,她都觉得气氛挺凝重,无论是陈可逸的父母,还是两位伯伯,都很沉默。
她注意到,开车的司机,是一名穿着陆军制服的少校,除了闷头开车,始终是不言不语。
穿过了市区,这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越走越偏,逐渐上了玉泉山。
严格说来,玉泉山在建国之前并不出名,只不过是一座风景秀美的名山罢了。但在建国之后,立即名声大作,主要是,这里不仅是中央军委机关所在地,而且有很多元老和老帅,都住在这里,安度晚年。
临近山口处,夏冰就发现路边设了固定的岗哨,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在一位上校的带领下,警惕地注视着山口的方向。
军车缓缓减速,停了下来。少校司机从车上走下去,打开随身的公文包,拿着一份带着照片的文件,递到了上校的手上。
上校仔细看了好几遍照片,又走到车边,认真核对了几个人的相貌。当他看见陈振天和陈振云的时候,立马双腿并拢,行了一个军礼。
然后转身进了岗亭,打了电话确认,举手,放行。
夏冰看得有些紧张: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玉泉山,建国路已经算是戒备森严了,但比起这里,还是差得多。
或许是从后视镜里,看见夏冰的脸色,觉察到她有些忐忑,不自在。陈振天转回头,对夏冰说道:“今天是没有张扬,调了辆普通的军车。往日里,咱们家的车挂了特别通行证,别说一个小小的山口,就是军委机关也是来去自如。”
夏冰从这听似平淡的话里,嗅出了一丝傲气,老陈家的霸气显露无疑。
果然,一路之上,岗哨林立,卫士如云。也许是接了通知,车子再也没有被拦下,径直驶上了半山腰的陈家大宅。
陈家大宅正门两侧,除了四名配着半自动步枪的战士之外,岗亭门口站着一位正在敬礼的中校军官。
中校军官的两旁,一名长得极为彪悍的战士,牵了一条全身黑得发亮,没有一丝杂毛的大狼犬。饶是见多识广的夏冰,竟然也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夏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真正的超级大豪门啊!
在容城的一亩三分地,夏家已经是高门中的高门,但到了陈家,又是另一个层次。
玉泉山的秀美风光,此刻在她眼中都没什么滋味,心中感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压力。
她这边紧张地不行,却见到陈可逸的父母一副淡然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不禁在心里叹道:自己的母亲总是嫌他们出身低,没见过世面,连我自己有时也这么认为。
但到了这样的场合,才看出来,什么是豪门子弟的底蕴……
“到了么?”这时,一直熟睡的陈可逸倒是醒了,自顾自伸了一个懒腰:“饿得很。”
夏冰简直无语了:自己都紧张忐忑地要死,这家伙居然还真能睡着,这心理素质简直是无敌了!
“放心,饿不着你!”陈振天看了陈可逸一眼,心里叹道:第一次上门,一点不怯场。不愧是老三的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吉普车继续行驶,进了大宅门,陈可逸看见三栋小洋楼,成品字型排列在占地足有好几亩的院子里面。
院内,小路两旁,种满了花草,不过让人疑惑的,居然都不是名贵的品种。
“老三,看到这些花,想到了什么?”陈振天突然非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陈可逸猛然间发现,自己这个倔强地要死,流血不流泪的父亲,眼角居然挂着一滴浑浊的泪水。
“当初你就是喜欢鼓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没在背后少非议你,说你有资本主义情调。”陈振天指着花花草草,说道:“这些花草,都是你当初播的种,几十年了,老爷子一直都让专人伺候着,开了一季又一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