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赚的钱,那还说得过去,居然伸手向自己的妹妹要钱出去潇洒,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小逸,别管他的,上车。”冉冬夜有些不高兴了。
冉冬辰撇了撇嘴,无奈地挥了挥手:“上吧上吧,大不了回头去洗下车。”
“给你个建议,不要鼻孔冲天,免得看不到前方的路。”陈可逸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德性,没事开个屁的车。”
然后一下子拉住冉冬夜的手:“我们来个午夜漫步,走回家去。”
冉冬夜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陈可逸拉着手,欢快地迈开了轻盈的脚步。
冉冬辰完全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冬夜一直很理智的,这次怎么这么荒唐啊。有车不坐,居然要走路?
疯了,简直是疯了!
这个土包子,我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
漫天繁星,夜风拂面,走在清冷的河边,看着对岸的万家灯火,冉冬夜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悸动。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正面对视着陈可逸,轻声说道:“你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你多么愚蠢了吧?”
在柔和的灯光下,映衬着她的高贵华美。酒醉微醺的状态,脸色白中透红,说不出的晶莹剔透。
陈可逸摇了摇头:“确实太蠢了。”
“你还敢冤枉我,以后我不会理你了。”冉冬夜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悠悠的河水,发起了小脾气。
“你不也没告诉我,你有个亲哥哥啊。”陈可逸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谁知刚说道半句,就被冉冬夜打断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汗,这女人一耍起小脾气来,可是完全没半点道理可讲。别管平时有多么知性和优雅,在这个时候都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她对你发脾气,那说明关系很近了,不把你当外人看。
“我是能走进你内心的人啊。”陈可逸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把冉冬夜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给瓦解了。
“谁稀罕你走进啊,给我出去。”冉冬夜在凉风中,捋了捋长发,有些撒娇般地娇嗔了一句,风情万种。
陈可逸原本很想说一句“进去了就出不来”,但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自己的病。
现在跟六年前不一样了,自己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一年了,难道真要把人给祸害了?然后到时候,自己撒手一走,人家该怎么办?
但是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太好,已经让人伤了一次心了,再伤一次,那又于心何忍?
一时间,陈可逸只觉得千丝万缕,心里乱的很。
凉风一吹,终于让他冷静了一些:不动即是动,先保持若即若离比较好,静观其变。这种事情,或许应该让时间来解决。
“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回事啊,居然还要你给钱养着?”陈可逸不动声色地就岔开了话题。
“他呀,整个就是一混吃等死的货。他要是能靠谱一点,我怎么可能这么累?”说起这个哥哥,冉冬夜就是一肚子的气:“早先的时候,我父母想培养他接替,结果让他在底层干了几天,居然就出了大错。其实出错都没什么,谁不犯点错呢,但他居然撂了挑子,让父亲大失所望。
后来又安排了一些其他的机会给他,但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正事干不来,歪门邪道做了不少,还险些因为贪污和挪用被起诉,气得父亲差点动手打人了。后来是家里自己出钱给他补了这个窟窿,才给了董事会一个交代。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可能再想接管公司了。
无奈之下,只有我顶上了。他就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犯了事之后又不敢找父亲,只有我去帮他擦屁股。”
陈可逸叹了一口气:“真是家门不幸啊,他每个月得糟蹋多少银子啊?”
“父亲给他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五十万。但就他那德性,哪里够啊,几天就挥霍完了,然后就磨着我,求我给点钱。”冉冬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就是个无底洞,再多家产,都能给他败光。”
我x,一个月五十万还不够用?就算拿来点烟,也够抽出个肺结核了吧。
“你还给他钱干什么啊,肉包子打狗。”陈可逸说道:“啥时候他再去闯祸,你就把他关乡下去,忆苦思甜,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他。”
你妹的,耽搁了哥整整六年的时间,这口气不出不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