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把它拆下来了。
我拿起手表,忽然发现,表带上,连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透明细线,线的那一头延伸进一个纸盒里,我赶紧打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倒计时装置,因为我刚才的牵扯,它已经启动。
9、8、7、6、5…;…;
我没有跑,从盒子里拿出装置,认真观察它下面复杂的线路,这里是医院门口,人流太过密集,我没办法在十秒内把炸弹转移到安全位置,只能拆掉它。
3、2——终于找到了,我将匕首尖儿探进去,快速将线挑断。
1——没有爆炸,我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弹药部”和“控制部”分离,刚要做进一步的无害化处理,余光瞥见,医院门口有人朝我走来。
抬头看,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周天纹身边的瘦小中年人,那个绝顶高手!
“呵,江施主果然很屌,”中年人微微笑着,用手枪指向我的头,“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周围的人们,先后看见了中年人手里的武器,惊叫着散开。
我心里一紧,本来就打不过他,现在他手里又有枪,怎么办?
然而,中年人并未开火,而是把枪丢给了身后的另一个保镖,向我招手:“听闻施主的近战功夫十分了得,如果你能在我手上走三招,今天便放你一马,你看如何?”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突袭得手,就有机会逃脱。
想到这里,我调转视线,看向中年人侧后方的保镖,大喊一声:“老三,你怎么还不动手!”
中年人大惊,反应却是极快,回手便击向那保镖,一掌拍上他的头顶。
我趁机掠步上前,露出手里的匕首,刺向中年人后背,熟料,中年人击倒保镖后,又极快地转身回来,画掌为爪,一把叼住了我持匕首的手腕,咔吧!
我闷哼一声,匕首掉落,中年人微微一笑,手一翻,将我手臂翻转过去,瘦骨嶙峋的爪子,顺着我的手腕往上撸,所过之处,手臂骨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痛入骨髓!
可我被他钳制住,完全不能动弹,再这么下去,非得被他撸得四肢瘫痪不可!
我急中生智,动作夸张地按下左手里的爆炸装置,高高举起,大喊一声:“他妈的,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中年人信以为真,一脚将我踹开,他自己,则两步蹿至医院门前的圆柱后面躲了起来。
我托着伤臂从车顶跃过,落在另一侧,直接把司机从驾驶室里抓出来,我坐进车里,快速启动,踩下离合器,用断臂推档入位,油门踩下,弹离合起步,轮胎尖啸,刨地前冲——不好,右后方倒车镜显示,中年人已经追了过来,健步如飞,比车还快。
我实在没办法,用牙齿拔出小林手表的表耳,从副驾驶窗口扔了出去。
这可是真的,扔完手表后,我赶紧闭上眼睛,哧,白光闪耀。
二十万美金,就这么炸裂了。
睁眼,再看后视镜,中年人被闪到,捂着眼睛,停止追逐。
我小臂因为骨折、内出血,肿胀成了一根粗大的红萝卜,好在可以用袖子遮挡住,不至于很丑,我用单手开车,奔向酒店,路上接到苏左电话,他爸爸过来了,有人给他打电话,绑架了苏右,索要十万赎金。
我说马上到,很快回喜来登,上1208房间,苏左开的门,苏国华在房间里,焦急万分地来回踱步。
“老苏,别着急。”我劝他道。
“能不着急嘛!刚找回的女儿就被人绑架了!”老苏怒道,“赎金我已经准备好了,可绑匪不接电话啊!”
“呵,您可真是…;…;如果是一般的绑匪,知道你的身份,他们会只向你索要十万赎金?”我冷笑道。
“什么意思?”苏国华皱眉问。
我把周家、宋家今晨发生的“冲突”,以及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战斗,简单跟他们讲了一遍,明确告诉他,人是周家绑的。
听我说完,苏左不解地问:“他们抓小林祐美倒是可以理解,想用她来逼你现身,可抓我妹妹是什么意思?他们犯得上多一个强劲的对手吗?”
“正是因为你们苏家太强劲,周家才会投鼠忌器,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关系,才会抓走右右,以此来威胁你们苏家。”我解释说。
“威胁什么?”苏国华问。
“威胁你们,让你们按兵不动。”我冷声道。
话音刚落,苏国华的电话响了,他看看苏左,又看看我,按下扬声器接听。
“是,苏老板吗?”对方慢悠悠地说。
“是。”
“你家老爷子,挺好啊?”对方笑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女儿呢?”苏国华着急地问。
“呵呵,你女儿啊,好着呢——啊!爸!”电话里传来一声右右的尖叫。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女儿——”
“呵呵,少他妈跟我来这一套,”对方打断了苏国华,“我也是受人所托,不想惹太多的麻烦。现在,只要你们苏家立即回钱塘,三天之后,我定会把令爱毫发无伤地送回府上。如果过了今天中午,你们还在山城的话,呵呵,就别怪我撕票了。就这样吧,再见。”
我单手点着一支烟,深吸两口,压制疼痛。
“现在应该怎么办?”苏国华放下电话,茫然地问我。
“听他的呗,你们回钱塘等着就行了。”我说。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呀?”苏左着急地问。
我笑了笑,让苏左帮忙摘下左手的军用手表,打开后盖。
我按下里面红色按钮,用英语说:“灰狼,听到请回答。”
“头儿,有何吩咐。”灰狼马上回应。
“通知全体‘狼中队’队员,48小时之内,在我的GPS坐标地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