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应该是不会如何重罚自己的。
可是沈兴这一次却是大错特错了,如果沈非真的毫无背景,那沈空或许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诚如沈兴所想,一个一重神丹境小子,怎么可能和高级丹圣强者的五长老相比?
但是今日此事却是非比寻常,沈非的天赋暂且不说,单单是沈月出现在此维护沈非这一节,沈空就不可能轻饶了沈兴。
沈非的身份比不上沈兴,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沈兴这个家族五长老的身份,在沈空的心中,比起沈月这个一直让他心怀愧疚的宝贝女儿来说,又什么都不算了。
沈家族长在族内一向都是一言九鼎,哪怕是沈家大长老,也不敢有丝毫违背沈空的意愿,更何况此时证据确凿,又是在如此众多的沈家年轻一辈眼前,要是不将这个胆大包天的沈家五长老重罚,恐怕以后会人人自危。
试想如果真在年轻一辈的擂台生死战之中,诸多沈家丹圣长老都像沈兴这样来一手,以他们的实力,影响一场神丹境阶别的战斗,应该只是举手之劳吧?
所以沈空根本就没有理会沈兴的言中求饶之意,冷声说道:“哼,沈非和沈光的擂台生死战,那是经过双方同意的,哪怕是一方身死,也不得有丝毫怨言,何况沈非还手下留情饶了沈光一命,你却在事后不依不饶栽赃嫁祸,如此拙劣行径,与卑鄙小人有何不同?”
沈空这一番疾言厉色,让得沈兴的一颗心不由沉到了谷底,见得他身形微颤,口中又道:“族长,此事是我错了,我认罪,我愿意补偿沈非,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哼,补偿?沈兴,今日要不是小秋和小月及时赶到,恐怕沈非已经被你……你们废去丹田逐出沈家了吧?看来本族长这些年来还是有些太过仁慈了,这才让你们如此放纵!”沈空口气越说越厉,而这几句话,却是将沈柏两位长老也包括在里边了。
这由不得沈空不气啊,沈非乃是这些年唯一一个从下三界被带回沈家总部的天才,可是刚刚回到家族第二天,便差点遭受了这不白之冤,诚如他口中所说,要不是沈秋和沈月接连赶到,这件大错事铸成,可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见沈空竟然有责怪自己二人的意思,沈柏连忙站出来和沈兴撇清关系,听得他恨声说道:“族长明鉴,我们也是受了沈兴的谎言欺瞒,这才失了分寸,这家伙如此不顾族规,妄图施计害人,可不能轻饶了他!”
沈柏的落井下石,让得沈兴更是陷入绝望的深渊,而这一次,沈空根本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是朗声喝道:“沈家五长老沈兴,以卑鄙手段,施空间之力击杀沈弓,更妄图污蔑无辜之人,罪大恶极,族规在上,剥夺其沈家五长老之位,流放域北芜城,百年之内,不得擅回家族总部!”
“啊!”
听得沈家族长这一番惩罚之言,在沈兴瘫软在地的同时,诸多沈家年轻天才们,都是发出一道道惊呼之声,似乎这惩罚的严重性,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啊。
因为沈非不过是一个刚刚回到家族的一重神丹境年轻天才,这种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和高级丹圣强者的五长老沈兴相提并论。
原本在诸多沈家年轻天才们看来,哪怕是沈兴这一次做得确实不对,恐怕沈家族长也不会太过重罚于他,毕竟一名高级丹圣强者,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支柱一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沈兴五长老的身份被剥夺,更是被发配到北域的芜城,百年不得回归家族总部,这对于这个一向颐指气使的沈兴来说,恐怕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羞辱难当吧?
光从芜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怎样的蛮荒之地,而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是做个土皇帝分封一方,那也绝对没有在沈家总部之中独掌大权来得惬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才回到家族不过两天的灰袍小子,当擂台殿中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之后,都将目光投射到了那气息极度萎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晕在地的年轻人身上。
诸人今日不过就是想来看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擂台战,却没有想到真正的精彩,却是在擂台战之后,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他们生平从所未见,那种精彩程度,或许会让他们一辈子都不能或忘。
而从今日开始,他们的脑海深处,也会深深铭刻上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叫做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