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老头突然气势咆哮而起,他身周的寒气狂躁的涌动起来。
“秦纵无能,不能护他周全,辜负了您老人家的一片苦心栽培,请您责罚。”秦纵将身体再躬下去了一些。
“别说这些废话,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杀的他?”老头杀气滚滚,目露凶光。
秦纵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秦纵的叙述,老头怒道:“为什么今年搞出这么一个武考大阵?”
“这个是王城的决定,秦纵不知。”秦纵带着几分无奈道,今年的武考的确是太不寻常了。
“哼,有机会老夫会去王城看看的。”老头那张怪异的脸阴沉得有些可怕。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人死就死了,只能说技不如人。”这句话老头说得很淡漠,对他来说,活到这把年纪,见过的死人和经历的生死太多太多,他早看淡了。
再说,一个死人已没有了培养的价值,他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长老,还有一事。秦雨没有变成废物,反倒功力大增。不久前他还进入万兽山的阴煞禁地……。”秦纵这会才说出他的重点话题,今天他来见太上长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说秦雨的事。
“阴煞禁地?”老头眉头一颤,“哼,那估计是尸骨无存了。”
“没有,他还活着。而且就在几天前强行闯入武考大阵,连王城派来的武考官都阻止不了。”
秦纵这句话说出,老头猛地一怔,脸皮一抽,“这怎么可能?”
“回长老,此事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不仅是我,现场千千万万的人都亲眼见证。”秦纵加重语气道。
沉默,密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寒气在老头的身周默默滚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半响后,老头突兀地问出一句,阴冷的眼睛盯着秦纵,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秦纵深深一躬,“太上长老,为了我秦家的未来大业,秦纵斗胆请求,重新将秦雨一家召回正院,重点培养。”
“放肆。”老头一声怒喝,震得秦纵耳朵“嗡嗡”直响,“你这个家主不想做了吗?”
“秦纵不敢,但为了秦家未来大业,多有冒犯,还望您老人家海涵。”秦纵有些惶恐地道。
“秦纵,你是在打我的脸吗?”老头缓缓站起,眼里射出的寒光似要将秦纵整个人冰冻。
“秦纵不敢。”秦纵身体颤了颤,躬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你不敢最好,否则,你这个家主就别做了。”老头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还有威压。
“是是是。”这里虽然寒气逼人,但此时秦纵的额头竟冒出了汗珠。
“秦雨的父母还在牢房里吧。”老头喘了一口气,再次冷漠地道。
“在。”秦纵迅速回答。
“即日起,将秦雨一家从秦家除名,杀!”老头的声音冷漠中带着残忍。
“太上长老,这……。”秦纵身躯猛一颤,急忙抬头,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机会。
“怎么,你这家主真不想当了吗?”老头气势陡然暴起,大喝着将秦纵后面想说的话强行打断,他的身周寒气呼啸,铺天盖地的寒气滚滚向下压迫而去。
秦纵脸色一僵,身体微微颤抖,最后只能屈服,无奈遵命道:“是,秦纵照办就是。”
“照办就好,下去执行吧,记住,我不想留有任何的后患。”
“是……。”
秦纵移动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去。
“等等。”老头叫住走到门口的秦纵,“这事交给秦冲去办吧,他办事,我放心。”
“是。”秦纵依旧只能照办,没有他争辩的余地。
他的心里很后悔,后悔今天不该来这里,更后悔提起秦雨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将秦雨一家逼入绝路。
他本意是想重新重点培养秦雨,希望征得秦家真正的幕后掌权者太上长老的同意。一个进入阴煞绝地而不死的人,一个连武考官都阻止不了的人,绝对值得一个家族去大力培养。谁知弄巧成拙,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他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
秦家一间潮湿的牢房内,秦雨的父母——秦武夫妇被关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
秦武被戴着手铐和脚链,披头散发,浑身破烂,身上散发出阵阵臭气,犹如乞丐一般。
秦母因为是一个妇人,没有上手铐和脚链,她坐在秦武的身旁,目光呆滞,好像傻了一样,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两个字:雨儿,雨儿,雨儿……。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念着,不分昼夜,不知疲倦,一直这么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