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源揉揉眉心,看着面前的奏折,叹息地将手中的笔放下,这两年来,太子结党营私越来越严重,已经引起圣上的注意,幸好当初太子过府的时候,他没有答应太子说的事情,否则,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真会祸及安家。再次想到他的大孙子安景焕,和太子的小舅子莫空文走得那么近,看来得提醒他一下才行了!
还在沉思中的安庆源被敲门声惊醒,他蹙着眉头,“什么事?”
一个下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只听到他说道:“家主,二小姐求见!”
安庆源眉头蹙得更深,昨晚他归家的时候,就听到这个二孙女已经到来的事,只是她的身子不是很差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进来!”安庆源合上奏折,对着门外叫道。
只听到安茹婷虚弱的声音对着身边的丫鬟道:“在这里等我!”随后,她踏进了书房。
当安庆源看到一身瘦弱和脸色苍白的安茹婷,他紧紧地抿着嘴巴,这样的身子,回什么京城?还不如在泉州养好身子呢!都是那个女人惹的祸!
安茹婷心里激愤,并没有感觉到眼前安庆源的不悦,她身子有些颤地福了一个身,随后说道:“孙女见过祖父!”
“起来吧!身子不好,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安庆源沉着脸色不悦地说道。
安茹婷听不到他的话语,但是想到她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跪在地上。说道:“请祖父为孙女做主!”
安庆源看到安茹婷的这个样子,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越过书桌,走到她的面前。“为你做主,做什么主?”
安茹婷迷茫地看着安庆源的嘴型,随后脸色沮丧地说道:“祖父。请恕孙女听不到您的话语,孙女的耳疾未好,声音太小,孙女听不见!”
一句话,安庆源立刻噎住,自家的孙女耳不能听,这样还能上闺学吗?还不如在家里请夫子就算了!他摇摇头。大声地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安茹婷贝齿咬了咬嘴唇,万分委屈地看着安庆源,边流泪,边说道:“父亲和娘亲怕孙女路上出了什么事,就派了一个江南名医跟着孙女一起回京。这名医正是让孙女耳朵有些好转的大夫,谁知道,伯母竟然将这名医赶了出去,今早上,孙女的嬷嬷去伯母那里说理,却被伯母给关进了柴房,孙女万分委屈,不知道自己才离家四年,就和伯母变得那么生疏。孙女只能来找祖父您了,还有,昨天孙女回来的时候,伯母也不让孙女给祖母请安,祖父,祖母真的生了大病了?孙女担心。可否让孙女给祖母请安?”
安茹婷一番告状的话语,立刻让安庆源脸色冷了下来,一方面,这孙女话让他十分不悦,什么离家四年?泉州她的亲生父母在那里,难道不是她的家?还有去看那个女人,想想他就对眼前这个孙女有些失望;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这个大儿媳的为人,肯定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安茹婷一边说,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安庆源的脸色,看着他脸色不佳,以为是针对许氏的,让她得意起来,昨天让她在香梨院失了面子,不要怪她不讲情义!
安庆源抬起头,对着外面的仆人说道:“安华,去请大夫人过来这里一趟!”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猛地想起大儿媳怀孕了,而这段时间好像是大孙女帮忙管家的,于是再次补充说道,“嗯,顺便也去请大小姐过来!”
外面的安华听到安庆源的话语,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之后离去。
安庆源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安茹婷,随后大声说道:“你先起身吧!”
安茹婷擦了擦脸上泪水,随后站了起来,对着安庆源哑声说道:“谢祖父!”
安庆源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着安茹婷,随后说道:“你祖母,是我下令要她在她的院子里面静养的,谁也不许去打扰她,你也一样!一旦我发现你私自过去,家规伺候!不会因为你身子弱,就会饶恕了你!”
安茹婷一听,脸色瞬间难看,嘴唇上仅有的血色褪尽,脚步踉跄一下,她扶着身边的椅子,稳住身子,语气难受地说道:“祖父,祖母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您......您这是惩罚她!”
“哼!”安庆源语气不佳地冷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是不是在泉州呆的时间长了,所以连规矩都不会了?”
“我......我......”安茹婷被安庆源的这一句话,说得一脸无措,不知道为什么,四年没见,她觉得眼前这个祖父好陌生,对她一点情面也不讲的,过去的时候,他还和对自己和颜悦色,如今,却一直板着脸,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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