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允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可以说,为了准备送给齐全的礼物,他先是打了无数腹稿,又一一被老容头否决,最后还是在老容头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对于这个礼物,他还算满意,但心里没底,毕竟他并不知道齐全的偏好,虽然知道齐全和蒋雪松一样爱好书法和诗词,不过同样是爱好书法和诗词,每人的品味和层次也相差甚大。
老容头却坚定地认为这个礼物肯定可行,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齐全或说不认识齐全,又怎么这么笃定?关允就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反正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齐全不满意或是反感,他的礼物就不但收不到预期效果,还有可能弄巧成拙,关允就紧紧盯着齐全的脸色,唯恐错过一丝可以捕捉到齐全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
就连齐昂洋也微微紧张了几分,他可是清楚爸爸的为人,很方正很固执,而且他眼光很挑剔,轻易不会认可一个人。如果爸爸不认可关允,他和关允就只能保持私交了,在涉及到政治利益的大事上,就很难和关允同一阵营了。
如果在政治利益上不是同一阵营,就难以维持长久的友谊,尤其一旦在大事上有了分岐,他和关允的友情就有可能土崩瓦解,齐昂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他也紧紧盯着爸爸的双眼,想要第一时间发现爸爸的表情微小的变动。
齐全的眼睛先是一亮,但表情却凝重了三分,过了片刻,似乎微微惊讶一下,只不过神色还是严肃有余,并无赞赏之意。
“关允,你来解释一下,似乎语句不通。”齐全用手一指说道,“官运之道,三分运气,五分背景,七分运作,三加五加七,是十五了,怎么能过了十了?”
齐昂洋脸色一下就变了:“对呀,关允,你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三分运气,三分背景,四分运作才对,是不是?”
“不是,确实是三分运气,五分背景和七分运作。”关允笑了,如果齐全不喜欢这一句话就算砸了,他没有明确流露出不喜欢这一句话,却只是对组合有异议,这就好办了……
“怎么解释?”齐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关允微有卖弄之意的笑容颇感好笑,关允和齐昂洋年龄相仿,又是齐昂洋最引为生死之交的兄弟,不由他不对关允的还保有的年少之气多了几分好感。
“如果只有三分运气,显然很难成事,三分运气之外,还有七成不可把握的机会。但如果有了三分运气再加五分背景,就有了八成把握。但大部官场中人,都缺少五分背景,难道就没有上升之路了?也不是,这时候需要的是三分运气再加七分运作,就是十分成功。”
“哈哈,这个解释有新意,有想法。”齐全哈哈大笑,“尤其是官运之道的说法,让人耳目一新。官运官运,人在官场,确实有官运一说,但将官运上升到了官运之道的高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三分运气,五分背景,七分运作,绕过五分背景,以三分运气和七分运作来抵消背景的影响力,这个想法确实闻所未闻,激励人心。”
齐全微一思忖,又说:“关允,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句话是你的总结,还是从哪里看到的?我感觉没有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的细历,不可能得出这个结论。以你的年龄,你不会有这样的感触。”
厉害,果然厉害,关允呵呵一笑:“齐书记慧眼如炬,这句话确实不是我说的,是一个老人家说的。”
关允没说老人家是谁,齐全也很聪明地没问,却又点评起了书法:“老人家的话很有哲理,字也写得不错,气势如虹,笔法古朴而苍劲,就是有一点,可能当时状态不好,起笔和落笔的时候,稍有犹豫,个别字之间的转折不够流畅,如果起笔落笔之间多一些行云流水的笔触,再配合这一段话的哲理,堪称大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