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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文朔,我也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他爸是城南区委书记,当初和我爸共事过,所以接触过几次。”
酒吧门口,程玮池惋惜道:“圈里人对他的评价都不太好,依仗着家里的背景,做事肆无忌惮,真没想到,雯雯他爸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听完讲诉,陈潇不禁冷笑连连,心忖这应伟良的极品程度,和宁薇的那小叔子相比,简直有过之而不及,为了熬过难关、觅得生路,竟连女儿的尊严和幸福都可以出卖。
让这种毫无底线的人继续为官,迟早要惹出滔天大祸,试想,连至亲骨肉都可以作为筹码,为了仕途前程,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转念想到文朔的父亲,陈潇的目光缓缓敛聚,石灰厂事件告一段落后,却并不意味着后续平静不惊,恰恰相反, 从曹勇那得到的消息,石灰厂老板佟伟男竟然是城南区委书记文海琛的外甥!
将佟伟男拘捕的当天,曹勇就接到了文海琛的质问电话,软硬兼施地希望把事件压下来,却不想随着新闻曝光,引来了市委市政府的关注,加上坊间波澜的舆论压力,使得文海琛不得不咬牙退避。
曹勇倒是光棍,没有抬出陈潇,因此不可避免的开始遭受文海琛的仇视,虽然这几天他没给陈潇反馈状况,但可想而知,颜面大失的文海琛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梁子注定是结下了。
说起来,外甥恶贯满盈、儿子又任性妄为,这文海琛八成也不是好货色!
“这什么老爸啊,毫无人性嘛!“伍月面罩寒霜,愠恼道:“可那人只是个区委书记,有那么大能耐能救雯雯她爸么?”
程玮池瞥了眼陈潇,低声道:“文朔他爸不仅是区委书记,还是市里的常委呢。”
副省级城市里,区委书记基本是副厅正局级,和市局机关单位同级,如果进入市常委序列,则高配半级。
闻言,伍月也看向了陈潇,旋即不再吱声,虽然挺想帮好友,可不说自身实力有限,哪怕程玮池和陈潇愿意为此大费周折、抬出长辈,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庭间的儿女纠纷怎么可能会摆到桌面上谈呢?
程玮池拉住伍月的手,勉强笑道:“好啦,你也别多操心了,我这两天会好好陪雯雯,劝她直接跟家里摊牌,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赔上幸福遭人欺辱。”
伍月点点头,又叮嘱好友照看好雯雯后,就和陈潇一起作别。
“对了,这张赌酒卡怎么处理?”
伍月挥了挥那张价值一万大洋的卡片,陈潇拿过后,沉吟片刻,递给了程玮池,笑道:“既然这是你第一次参赌,拿去当个纪念吧,如果走运赢到了钱,请我们吃顿好的就是了。”
程玮池莞尔一笑,接了过来,目送着两人上车离去后,垂首细细端详着这张承载着自己第一次把选择权交予他人的卡片,目光渐渐柔和,又掺杂了些许惋惜,最后紧紧握住,小心存放好。
启动车子后,陈潇正想询问接下来去哪,伍月当先索性叹息道:“雯雯好可怜哦,搭上这样的老爹。”
“所以你更得庆幸,有全心全意爱你的爸妈,以后可别再乱刁蛮了。”
“我刁蛮?”
伍月无限委屈,不乐意的撅起小嘴,为自己申辩道:“我现在一不撒娇、二不发火,正正经经工作赚薪水,怎么还刁蛮了……还有,哼,我妈如果真全心爱我,会答应让我跟你这有妇之夫好啊?”
陈潇打趣道:“你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要!更不准你始乱终弃!”
伍月一把拢住他的胳膊,螓首靠在上面,耳鬓厮磨道:“什么爱一人就放手,我不懂,也不想懂,你不知道,在明珠市的那段日子,我一想到你,心就会砰砰跳,根本控制不住,你要是没离开我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想你,所以那时我就决定,哪怕你已经结了婚,我照样等,现在等、以后等,永远等着,这辈子跟定你了!”
看到那张带着孩子气的决然表情,陈潇的心骤跳了下,轻笑道:“傻妮子,这样值得吗?”
伍月妩媚动人的黑睫毛眨了眨,轻轻摇头:“我不求什么,就指盼着你能让我对你好就成,如果你连这小小的愿望都不给我满足,我明天就在主播台上向全国人民声讨你这负心汉!还有……不准再骂我傻了!”
陈潇哑然失笑,不再多说,只是握了握那寸润如凝脂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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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琛这根刺扎在心上后,陈潇正计较着联系曹勇,探探他有没有受到对方的打压和报复,然后再从长计议,不想栏目组内部却先横生意外,完全没有预料的,广电台纪检小组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