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任性惯了,生怕又闹出不愉快,打圆场道:“好啦,雯雯,难得大家出来聚聚就不能少说些扫兴话嘛······还有,你今晚都喝了四瓶酒了,到此为止吧。”
闻言,雯雯的嘴角扯动了下,朝陈潇两人稍稍表达歉意:“不好意思,酒喝得有些多,神智不清醒了。”
伍月也察觉到好友的情绪有些不对,拉着陈潇坐下后,担心道:“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闷着一张脸,是不是出事了?”
雯雯抚了下刘海,蹙眉道:“没什么,就家里的事有些烦。”
看她的神色难掩烦闷,程玮池霎时洞察了缘由,只能报以叹息。
陈潇暗自感慨,谁让这丫有个不成器的老爸呢?
当初那起假冒衙内的诈骗案被披露后,作为受害者之一的市交通局局长应伟良,也就是雯雯的父亲,不可避免受到了牵连,虽然案子被压下来,可坏事传千里,应伟良的这桩丑事还是闹得整个市委、市政府大院人尽皆知,成了一时间的笑柄。
加上为人两面三刀,薄情寡义,尤其还曾经忤逆过提携自己的陈元鼎,墙倒众人推之下,应伟良这段时间的境遇狼狈到了极点,估计局长位置也做不久了,而外人避之不及,更别说还会有人愿意再拉他一把了!
不多时,一个服务生就走了来,礼貌道:“请问几位是否需要赌酒?”
毒酒?这是哪门子的酒,雯雯几女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赌酒的意思,就是问你们要不要赌球,难道不知道等会有世界杯决赛呐?”
坐在左手边卡座的中年男人开口解释,指了指墙壁上的足球海报,道:“意大利对法国,可以随意下注买哪队赢,如果赌对了,庄家就给酒,你们就能拿酒去换钱了。”
听了这话,陈潇不由恍然失笑,差点忘了今天是世界杯决赛日了。
虽然公众场所赌球是明令禁止的,可只要有市场需求,那就有疏通对策,譬如天堂酒吧就采用了以“赌酒”名义进行赌球的手段,外局外人无法知晓其中奥秘,哪怕被公安机关发现了,客人只要说赌几瓶不值钱的酒罢了,根本无甚大碍!
那中年人显然熟门熟道,招呼来那服务生后,要来了一张卡片,填上了“一百瓶”,朝陈潇等人挥了挥,道:“一百瓶酒就表示十万块,怎么样,兄弟,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陈潇本想婉拒,毕竟不可能熬夜到凌晨,可莫名有些心血来潮,索性就跟服务生要了一张卡片来。
伍月诧异道:“你真要赌呀?”
陈潇笑道:“当作消遣了,反正钱包里就两千多现金。”
伍月灵眸一闪,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统统翻了出来,笑盈盈道:“那就搭伙呗,反正不管输赢,我都跟着你选。”
程玮池看在眼里,知道这闺蜜几乎把人生所有选择的权利都投注给这男人了,只要是陈潇的选择,不管对错,她都会义无返顾去盲从,很傻,却很动人,犹豫片刻,也把所有现金数了出来,婉笑道:“我这辈子还没赌过呢,看看能不能沾点你们的好运。”
蓦地,她想到了自己和雯雯的父亲,因为各自的选择,分别走向了两个极端,而之所以要入伙,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只是莫名有个期盼,想亲身体验下把选择权交予他人的感觉。
伍月兴致盎然道:“雯雯,既然要玩了,要不要一起?”
雯雯很干脆的摇头,迟疑了下,道:“我怕你们都输进去掉,等会没人掏钱付账。”
陈潇莞尔失笑,听完两女的金额汇报后,刚好一万块,反正不多,就没说什么,在卡片上写了“十瓶酒”,最后看了眼选项,想也不想就选了意大利队。
那中年男探头瞄了眼,嗤笑道:“哥们,你究竟懂不懂球的,现在法国队正如日中天呢,球星如云,齐祖的状态也正红火,那意大利的阵容都快沦为草根阶层了,场面还打得死气沉沉,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
陈潇把卡片交还给服务生,自若笑道:“球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说得准呢,而且意大利的打法虽然没那么好看,但强在稳定默契。”
说完,陈潇不由想起前世记忆里,齐祖头顶马特拉齐的那一幕,不由有些感怀,谁会想到,再过几个小时,一代足球传奇大师会以这种结局谢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