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姑父,不行了,就先到这里吧。”
广电大厦旁边的体育馆内,陈潇气喘吁吁的放下了羽毛球拍,揉着酸软无力的胳膊。
许方雷抹了下额头的汗液,从旁边的长凳上拿起一瓶水丢了过去,笑道:“年纪轻轻,就这么点体力,老了有你罪受。
陈潇不以为忤的笑了笑,坐到长凳上喝着水,似有所思。
“还在为你爸的事情心烦?”
许方雷虽然目前不在仕途中,但对最近省市委里的情况洞悉若明,坐到旁边道:“事情总会解决的,再说了,这也不是顶天的大事。”
“姑父,这我得说你了,首都那些大佬不都说了嘛,关乎群众利益的事儿就没有小事,你现在暂时隐退了,可党的理论精神不能丢啊。”
“臭小子,这时候还编排起我来了。”
许方雷说笑着,心下暗叹了息,虽然不是顶天的大事,但发生在首都考察组眼皮底下,再小的事,性质都非同一般了,怕是这些日子来,陈元鼎不仅要和考察组谨慎交流,还得承受着来自市委和省委的双重压力!
陈潇休息了下,转口道:“苏瑾的事办成了么?”
许方雷道:“差不多了,以后都专门主持晚间档,给她卸卸压。”
陈潇莞尔道:“那以后我和她不都得过着昼夜颠倒的日子了嘛。”
“这样总比你俩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强,一起上下班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为这事你三姑妈不晓得唠叨过几次了,说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夫妻俩在一间单位里上班时间错开的,连面都碰不着。”
许方雷大手一拍他的后背,道:“机会给你了,接下来好好捆住小瑾的心!”
陈潇哑然失笑,但还是点了点头,旋即和许方雷去洗浴房冲了个澡去地下停车库取了车,朝着云江大学的方向驶去。
来到天府花园,陈潇径直去了叶可可的屋子,这里已经彻底空置下来,用叶可可给的钥匙打开房门后,查看了所剩无几的生活用品,略微整理下,最后就用尼龙布把诸如沙发、床之类的大家具笼罩了起来。
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叶可可还会回这里住么?
思及于此,陈潇有些意兴索然,也不多留,下了楼后,又看了看自己偶尔居住的那间单元楼想起上回因为事发突然、放了伍月的鸽子,至今也没来得及说声抱歉,而且,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也不曾接到过伍月的电话和信息,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正欲上楼看看她在不在,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男声。
“陈、陈先生?”
陈潇回首瞥了眼,只见上回和鲁老师闹矛盾的张姓住户此刻正诚惶诚恐看着自己,淡然笑道:“有事?”
张先生大气不敢喘神经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再对陈潇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那天他抱着惊疑不定的态度去跟鲁老师道了歉,但也不确定陈潇是不是装样子唬自己的,可是,当晚火急火燎赶来的弟弟却带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事实证明那电话是真的,陈潇认识区环保局局长也是非虚,更要命的是,自己之前暗中对鲁老师儿子的餐馆使的阴招,不仅让区局局长火速召集底下人员复查,而后待猫腻暴露后,自家弟弟还被局长叫过去狠狠批了顿,要不是凭着这些年来的孝敬恭顺和鞍前马后,早一撸到底了!
但境况也好不到哪去,环保分局局长放下狠话,如果不能在这几天里取得对方的谅解,就赶紧做好被革职处理的心理准备,甚至还隐隐透露出,这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亲自打来的电话!
这下,可把张先生的弟弟吓得亡魂失魄,不说自己被市委书记的秘书记恨上,这辈子都别想翻身,而且一想到对方很可能还和云江市一把手有关联,自己还不得被人像捏蚂蚁似的捏扁,于是赶紧跑来找张先生质问内情,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后,顿时懊恼不跌,平生首次跟大哥发了大火。
张先生也是怛然失色,后怕出了一身冷汗,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对方的后台竟然是位于云江市权势顶端的市委书记,毛骨悚然下,赶紧和弟弟跑到楼下又跟鲁老师请罪致歉,甚至还捶胸苦脸的痛斥自己的卑劣行径,把本就心软的鲁老师都闹得不好意思了。
鲁老师虽然谅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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