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礼了,估计老段家现在也正使力帮衬,我今天在部委听到的风声,似乎两家的联姻已经达成了。”
话音刚落,陈家两兄弟的脸色尽皆难看了几分。
叶崇礼,也就是叶可可的父亲。
说起来,如果叶崇礼真要争岭南省省长的位置,绝对会和苏北望成为最大热门,毕竟两人的级别一样,资历又差不多,论家世背景也是各有千秋,苏家有苏老爷子,而老叶家和老陈家同样是底蕴厚实的世家名门。
如果两人真要斗一下的话,那其中起到决定作用的,很大一部分得看各自得到的助力了,说白了,就是老陈家和老段家各给两人出了多少助力!
“哼,叶崇礼也真干得出来,为了一个省长的位置,都”陈元平说到一中就收住了,原本想说叶崇礼为了省长之位都能干出卖女儿的事,不过回过味来,倏然发觉鼻初自家和老苏家不就是这么干的嘛,纯粹以五十步笑百步!
陈元鼎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太放心上,毕竟目前看来,陈潇和苏瑾的关系总体还算良好,还不至于让人太操心,只不过唯一让他有些缅怀的,就是叶家那丫头和自家儿子的关系了出神了会,旋即他就摇头失笑,到了这个层面,哪里还能讲究什么旧情,更遑论还是下代人孩童时的牵连。
注定的,在这场泛着冷色调的政治风波下,这段暖色调的小故事就仿若沧海一粟,根本不会被高层权要们置入眼睑……
就在首都各势力蓄势待发的时候,某部机关的一处住宅楼内,刚刚归来的叶可可沿着楼梯一路上到了卧房里,取了几件衣料后就准备去洗浴。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一个端庄秀美的妇人轻步走了进来,正是叶可可的母亲曾清雁。
“妈,有事?”
叶可可展颜笑着。
曾清雁出自书香门第,一向秉性温雅,心中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了这个聪灵善慧的女儿,不过此时看着叶可可,她这做母亲的却是内疚之情大盛,轻轻应了声后,就坐到了整洁的床单上,招手道:“先坐下,妈跟你说点事。”眼看女儿坐到了面前,曾清雁长叹一息,道:“可可,你真做好决定打算嫁了?”
叶可可嫣然一笑,道:“不是两家人都说好了么,您怎么还问我这个呢。”曾清雁慈爱地抚了下女儿柔亮的青丝,轻笑道:“要结婚的可是你,虽然你爸现在是需要他段家的帮衬,可不代表就要牺牲你的终生幸福,我们女人可不比男人,一旦结了婚,这辈子的幸福就锁在上面了,况且还是政治婚姻,往后再想挣开就难了。”
“妈。”
叶可可挽住了母亲的胳膊,笑道:“我也不小了,终归是得嫁人的,总不可能让您和爸养我一辈子吧,而且你们不都说了嘛,这四九城里,论前途和能力,段坤都是上上之选,挺符合你们一直要求的稳当期盼嘛。”“那你自己就真没有属意的人了?”
叶可可星眸里闪过一抹恍惚,粉唇微动,目光落到了右手腕的浅细疤纹,经历岁月的打磨后,疤痕反而显得比周边肌肤更加白嫩。
曾清雁察觉到女儿的怪异,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瞟了眼,霎时牵动了什么心思,拿起她的玉润皓腕打量了下,迟疑道:“这条浅疤纹是……………”“您忘啦,小时候陈潇从凌跃那拿了一个镣拷来玩,连我一起给锁住了。”叶可可不禁莞尔,但双靥却是红霞浅染,蓦然想起当时自己和那家伙锁在一起,因为急着想上厕所,却等不到凌跃父亲派人送钥匙来,以至于惶得簌簌哭泣,一个劲拉扯镣销,这才留下了一条小伤口。
不过到头来,却还是被那坏家伙给瞧光了……
曾清雁似乎想起了这回事,苦笑道:“我倒是有点印象了,1小时候陈潇和凌跃这俩孩半别提多跋扈了,成天搞得整个院子鸡犬不宁,也没少把你惹哭……”
顿了下,她愕然发觉女儿唇角的一抹温煦笑意,灵巧的心思瞬间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
不说陈家那孩子纨绔任性,哪怕这俩孩子真有什么感情,但现在也是绝不可能再让两人有任何可能,再怎么说,对方都是已经结了婚的!
叶可可望着那条浅色纹路,不知觉的笑了笑:那个人,自己等了二十年,可却失望了十年,但当他重新出现在眼前、并且带来希望的时候,却好像迟了点,不过总算还好了,至少往后的日子里还有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