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了,但这人的身体素质竟然极好,虽也摔得不轻,却仍然可以动弹。
在这一点上,白泽感觉到了这人身上的那股气质,肯定是个当兵的,或者曾经当过兵的人。少说也是个特种兵,如果猜得不错,刚才那几枪都应该是他打的。
他自觉虽然在成都做了几件狠事,惹下不小的麻烦,但当时都是蒙着面的,应该不会暴露身形和面孔,何况后面还有莫高窟给收尾。就算不一定可以百分之百不留任何后患,但是白泽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对自己打黑枪。
这件事情,未免显得有些蹊跷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背后打黑枪?
砰的一脚,紧随其后,又一脚踏在了这人的大腿上,白泽面沉似水。脚下一用力,当即骨裂声咔咔作响,但那人却似乎不知道疼痛,居然表现的彪悍异常,人虽然还是躺在地上,却猛的一阵扑腾,一张手就把白泽的小腿给抱住了。
随手,伸手一摸,也不知道在哪里竟是拽出来一根三棱军刺,朝着白泽的小腹就捅。
这人的身手敏捷,接连受了这么重的伤,尤不忘困兽之斗,明显以前是杀过很多的人,精通许多杀人的技巧,枪法又准。本来这样的人,就算在军队里面也是一等一的强兵,就算杀人不成,也能从容退走的。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这次碰到的白泽,竟然是个宗师级的拳法高手,愤怒之下,爆发出来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常人的想象之外,居然可以在落后百十米外,只凭着一双脚,就追上狂飙中的卡车。然后杀了司机,打碎玻璃,令他受伤,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中。
就连现在近身肉搏,他在白泽面前也柔弱的如同婴儿一样。
白泽把脚狠狠一压,脚下的大腿,咔嚓一声,彻底骨折,再看身下已经走了样的三棱军刺,丝毫也不在意,只伸手一捞,一爪子就捏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顺手一捏,往下一拽,腕骨顿时粉碎,军刺便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会杀人的不一定会武术,但会武术的杀起人来,近身搏杀,肯定最有效。对于白泽这样的人,一旦要打定主意杀人,距离近了,枪都没用,何况这人已经受了重伤。
“谁派你来的?”一伸手,捏着脖子就把这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白泽一手玩着手中的三棱军刺,眼见这人浑身疼得乱颤,却仍旧死死盯着自己的脸,不肯说话,眉头一皱,哧!一军刺就插进了肩膀,鲜血顺着血槽三面飙血,一下就溅出三尺多远。
“啊!”这人立刻惨叫一声,浑身痉挛似的一阵乱抖,转眼就昏了过去。
“还有活口。”白泽一军刺捅出去,自己都没有料到威力会有这么大,三棱刺刀贯穿人体,就像是热刀子切黄油一样,而且鲜血〖激〗射,也令他防不胜防,迎面溅了一身。
就在这时,裴炎拿着枪终于从后面跑了上来,脸上杀气腾腾,听到有人惨叫,夹是愤怒。
刚刚他的反应也很迅速,瞬间拔枪开枪,干掉了第一个司机,也给鼻泽出手创造了机会。
“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么?我看像是个当兵的。”手一缩,拔出军刺,鲜血汩汩。
“那个被你扔下来的,脖子被摔断了,已经没救了,你这个还是个当兵的?我看看,不是吧,你手里那是56式军刺?这下完了,这小
子死定了……。”刚一跑到跟前,裴炎借着手里的应急手电,就看到了白泽手里拿着的灰白色军刺,顿时一咧嘴,泄了气。
白泽手里的这种三棱军刺,凶威赫赫,虽然功能单一,但刺入人体之后,能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所以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毙命。
而且这东西拔出来的伤口基本是方形的,根本也无法进行包扎,就算当场不死,慢慢的光流血也能把人吓死。3961
“这玩意有这么厉害?”白泽皱了一下眉头。以前他只是在网上和电视上看过这种〖中〗国军队在自卫反击战时,装备的制式军刀,也曾听他父亲白建军偶尔提起过,但却一直没有亲眼见过。
“这可是世界军刀,公认的放血王呀!以前战后清理战场的时候,就是用这东西来处决战俘的,中了一下,短时间就能叫人大出血死亡。
这东西实在太狠,后来就不用了!”
“难怪了。”白泽点点头,忽然想了想,伸手在那人身上摸了一下,果然就在腰间的一侧拽出一个专用的皮鞘来,两下一合,就收了起来。
这玩意虽然不能切削砍劈,功能单一的只有刺杀一个功能,却叫白泽想起自己练的齐眉剑九势刺法来,两者倒是相得益彰的一对。这年月上街不能带刀剑,但贴身藏这么一把,一尺多长的三棱军刺,想来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这东西刚才在他手里用着也很舒服,回去后只要稍微适应几矢,以后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这一次的黑枪暗杀,等于也是给白泽提了一个醒。成都那件事,不论是〖藏〗独的那一群人,还是美国的特工间谍,真要找上门来,也不可能是一对一的和他单挑,生死搏杀间,赤手空拳和手里有兵器,完全是两码事。
裴炎眼见着白泽手里的那人呼吸渐渐弱了下来,也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手机飞快的拨了几个电话。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但这条路上根本也没有一辆车经过,所以也不用担心这里的事情被人看到。
白泽把手里的人放在地上,又去检查了一下卡车里面,见再也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便回到不成模样的奥迪车前面,用手撕开变了形的后车门,把里面装钱的两个皮箱拽了出来。
好在车子没有着火,不然这九百万肯定也保不住了。
又等了半个来小时,忽然路上一阵车灯招摇,一连串开过来七八辆车,刷的一下停在了路两边,随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车上跳下来二十几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军人来。
鼻泽脸色一动,看了一眼裴炎。
裴炎点点头,示意白泽不用多想,然后一声令下“把地上这几个人都带回去,还有一个有口气,送到军区医院,如果不死,就全力抢救,然后连夜审问,问出来到底是指使的,另外通知地方〖警〗察局,叫他们派人来,我要尽快知道这些人的履历和档案。”
“两个小时后,我要听到最详尽的报告。好了,兄弟,咱们走,我送你回学校,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保证没有任何麻烦。”
说这话,前面就开来一辆军用吉普,裴炎和白泽上了车,头也不回,狂飙而去。
等到了学校以后,裴炎扔给白泽一个小一点箱子,急急离去,白泽也心情”复杂”的回到宿舍,放了热水,冲了一个澡。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电话铃响起来,是裴炎打过来的“放心吧,兄弟,事情全都了了,那个人在医院也没救回来了,一共四个人全都死了。另外,你猜猜这次是谁对咱们下的手?”“谁?”白泽的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指甲,语气波澜不惊:“如果不是我以前的仇家,那就只有今天晚上那个庞老三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没有度量。”
裴炎也冷笑了一下:“庞老三已经连夜去了京城,这件事不能算完,哥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呢!”
“既然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吧!”白泽点了点头,眼神中却禁不住有寒光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