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花玲珑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直到一个时辰后,凤锦玥的面色恢复了红润,呼吸均匀不再喘急,花玲珑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落下。
“夫君,你说说看,玥儿这究竟是怎么了?谁能伤她成这样呢?”
黛眉微蹙,花玲珑恨不得代替自己的女儿受过。
她的心肝宝贝儿,却被人伤成这样,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心疼呢?
“娘子,除了宫湮尘,又有谁能伤了玥儿?只是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我一直觉得宫湮尘并非玥儿的良人,只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守候他不放。作为一个父亲,我又能如何?自古以来便是娘爱的女不爱,女爱的便恩爱。娘子,你说说看,我们要如何做才能让玥儿解开这个心结?”
剑眉紧蹙,凤景天心情憋屈郁闷到了极点。
的确,依着宫湮尘的身份,玥儿跟他是高攀了。
可他女儿又有那里不好?
值得他动怒,伤她至此?
“什么?宫湮尘太过分了,就算是他威震三界六道又如何?玥儿还救过他的命呢,他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怒火噌噌往上冒,花玲珑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眼神犀利。
摇摇头,凤景天纠结的拧眉:“娘子糊涂啊,放眼整个三界六道谁敢去招惹那位?玥儿这样虽然让人很心疼,可是若她能够就此死心,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不是吗?”
明知道不可能,还去强求,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对于女儿的心思,凤景天一直很反对。
脸色阴郁着,花玲珑拂袖怒道:“夫君此言差矣,当年玥儿为了救宫湮尘,几乎耗尽了她一身的鲜血。你怎么能如此说呢?”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至今花玲珑还心有余悸。
苦笑着,凤景天摇摇头叹息一声:“唉,娘子此言差矣。若宫湮尘那么容易灰飞烟灭,何以三界六道的人谈起他为何变色?就连天帝提及他亦是头疼不已,更逞论我们?”
换成其他任何人敢这么伤了他的女儿,他凤景天必然会为女儿讨回公道。
可若那人是宫湮尘,他只能偃旗息鼓。
一旦因为他的缘故,挑起天界与妖魔两界起了战祸,殃及整个天下泱泱众生,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难道玥儿这委屈就白受了?这伤也白受了吗?”
不甘心女儿这样受委屈受伤害,花玲珑脸色难看极了。
拥着怒火冲天的花玲珑,凤景天叹息一声:“不然呢?难道我们敢上门去兴师问罪吗?这个关头,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自己的女儿不知自重,擅自与妖魔两界圣尊交往,我们是理亏的那一方,娘子,你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是他不想为玥儿出头,只是眼下时机很显然不合适。
“夫君的意思是我们等待合适的时机吗?”
夫妻两眼神交汇间,花玲珑眸中寒光乍现。
伤了她的女儿,还想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宫湮尘,你当真以为我们青丘与凤族是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