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心的手:“蓝董,你真的是好久都没来了!玲玉和可可都常念叨你呢!”蓝草心对他一家有大恩,秦玲玉和可可也特别喜欢她。上次见面还是蓝草心结婚,人多也没聊什么,一家子都盼着什么时候蓝草心能来,好好地做点好吃的,坐下来亲亲热热地聊一聊。
“我这不就来了么?”蓝草心笑道,转头介绍,“不过说实话今天来这里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们玉总的主意。周老板,玉总您认识吧?他可是我们公司第一能干的青年才俊呢!”
周达康这才顾上看向玉飞扬,惊讶道:“原来您是蓝董的手下啊!哎呀真是的,您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是蓝董手下的才俊,您上次说要办张白金卡我就给您了,不会只给您一张金卡!哎呀,这真是……”
归期药膳如今是整个聃城赫赫有名的膳食商家,不论一日三餐都是一座难求。所以两年前起店里就实行了贵宾卡制度,消费达到一定额度可以持有贵宾卡,按照贵宾卡的等级可以预订不同的座位。比如金卡可以提前一天预订楼上一间普通包厢,提前三个小时预订一张一楼散台。而白金卡则可以提前三天预订楼上两间以内普通包厢,提前一天预订三张以内一楼散台。
显然玉飞扬也是这里的常客,但是消费时间短没有达到办理白金卡的要求,上次要求办白金卡,被周达康给拒绝了。
周达康尴尬地搓手,玉飞扬眼眸闪亮地笑道:“都怪蓝董把自己藏得太深,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谁是总裁,你让我怎么报名号?早知道蓝董的名头这么好用,我还能不拿出来用?周老板,这下蓝董当面介绍,你不给我白金卡可也不行了。”
周达康呵呵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待会儿我亲自给您送包厢去。”
玉飞扬故作惊骇地笑道:“蓝董,您的面子可太大了!上次我连先掏钱补足差额都说了,周老板死死咬紧店规就是不松口。您这就是一介绍,连帮忙说句话都没说呢,周老板就松口了!”所以,蓝董,你跟这周老板是什么样的恩情呢?
蓝草心却恰恰在这个时候转身,刚好避过了玉飞扬看似玩笑其实咄咄逼人的眼神,对周老板笑道:“周老板,你听到了吧?这个人是个给脖子上脸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面子,店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好以后他来吃饭连打折都不要随便给他打!好了,说了半天还有一位没有给你介绍。梁忠应该经常跟玉总常来我就不说了,这位是我公私兼顾的超级助理,总共有7个,他是二少。”
周老板立刻热情而又诚挚地跟蓝二握了握手,眼中有了解和精明一闪而过:“二少,欢迎常来!”
蓝草心微笑:“二少待会儿把电话留下,抽空带那几个也都来尝尝周老板的手艺,顺便让周老板认认脸。周老板,你不知道,我这段特忙,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七位大少帮我办,他们来,就等于我来了。”
周老板岂能听不明白蓝草心话中的含义,立刻心里明镜儿一样分清了七位助理和眼前的玉总与蓝草心谁亲谁疏。也不多话,笑呵呵地引了四人上楼。
到了楼上,却是吩咐服务员引领蓝二和梁忠去了原来玉飞扬订的包厢,自己亲自引着蓝草心和玉飞扬向着不远处常年不开放的莫忘居走去。
玉飞扬眼中又是光芒一闪,示意梁忠留下。蓝二眉头一皱,看蓝草心不动声色并没有其它表示,才犹豫着留下,不甚放心地看着蓝草心跟周老板和玉飞扬一起离开。
周达康从贴身处取出钥匙亲自开了莫忘居的门锁,侧身请了两人进去。里面竟是极其宽敞明亮、雅致温馨还一尘不染。墙上有名家字画,屋角有正芬芳开放的兰花,床下一盆水景绿意盎然、流水叮咚,屋中一侧甚至还有一个古拙的置物架,架上陈列着颜色幽静养眼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玉器和古玩。
这哪里还是其他迎客厢房那种商业化的简单古风布置,处处都透着和家一样的温馨和低调的奢华。
周达康开门之后还殷勤地介绍:“这里每天都是我或者玉玲亲自收拾打扫,干净着呢,蓝董、玉总先随便坐,我这就去给两位泡杯茶,然后亲自下厨去给两位弄点儿吃的来。”
蓝草心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如地坐了,颔首笑道:“好,那就麻烦周老板了。”
周老板送来茶水之后出去,药膳做好之前不会再来人。两人心中都明白,谈话时间到了。
蓝草心握着茶杯慢慢地小口小口啜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现在是玉飞扬要对她出手,而不是她对玉飞扬出手。谁主动,谁着急。
玉飞扬果然开始做扬目四顾状:“蓝董的面子可真大!我在这里公私消费累积上十万块了,要不是今天跟着蓝董,恐怕连看这里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啧啧啧,聃城随便一家名餐厅都对蓝董如此对待,蓝董这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敲边鼓试探?那你敲去吧!你不直接问,我自当听不懂!蓝草心一笑,连回应都欠奉。
还是那句话,谁主动,谁才着急!
玉飞扬停了停见蓝草心含笑不应,仍是小口小口地喝茶,眼中光芒闪动,忽地“咦”了一声,显得极为惊讶地道:“蓝董,你发现没有?这莫忘居不但布置静雅温馨,隔音效果还特别好!”
可不是?别的包厢就算是贴着吸引壁纸的也多少会透进些走廊和隔壁包厢的喧哗声、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可是这莫忘居,窗外就是街道,隔壁就是满桌喧闹的客人,房间里却是安静得仿若山中,阳光透过粉米色的薄纱窗帘透进室内落下一片温馨,耳边只听得到水景流水叮咚,鼻端只嗅到兰花似有若无的清香,完完整整“空谷幽兰”的意境!
蓝草心却笑了,大大方方地抬眼看着玉飞扬那双神采飞扬充满探究的眼睛:“玉总,你信法术吗?”
玉飞扬眼一眯,笑得看不清神色:“巧了!我有个叔叔,最爱捣鼓那些佛法道术之类的东东。蓝董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蓝草心越发勾起了唇角,坦坦然地直面他的视线:“如果我说,这间屋子之所以隔音,是因为有道门高手布下了隔音法阵,玉总信吗?”既然你已经怀疑了,或者说根本就是知道了,问到我当面来,我给你答案,你却敢不敢信?
玉飞扬盯着蓝草心有一瞬,然后忽然仰首一笑:“蓝董说了我哪敢不信!不过话说,蓝董在这归期药膳有这么大的面子,周老板又对蓝董敬若神明,该不会因为……蓝董就是那位道门高手吧?”
这是……终于正面来了?
蓝草心笑意深深,一拍子果断地把球拍了回去:“玉总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小小年纪,这‘敬若神明’四个字可不好随便用在我身上!这周老板之所以对我高看一眼,只不过是因为……”
因为我救过他的命!但是……
“……呵呵,等玉总跟我的交情到了那个份儿上,我再告诉玉总也不迟!”
玉飞扬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凝在脸上,看得蓝草心心里爽得直抽嘴角。但两人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蓝草心脸上始终笑意清浅,而玉飞扬也是片刻就不见了那一闪而逝的笑意凝结,彷如两人真的只是说了个笑话,而蓝草心从未给过他难堪一般:“对了蓝董,那份宣传报告,您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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