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怪不得小六这么老实,原来是被回到家里原形毕露的白总给收拾了!
蓝草心柔和的声音恰恰在此时响起:"还有我爸,你们最好不要惹他不开心.否则就算有小白帮你们恐怕也白费.他的道行,很厉害,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没机会遇见."
三人惊怖地看向眼神涣散一脸开心的任曦,毛线?蓝董疯老爹是真正的高人,道行高深比白总还恐怖?
蓝草心心里笑翻了,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向蓝六:"薇薇啊,药山的这几个人,我爸,小白和我婆婆,今天你有没有骗过一个呢?怎么办?你没能赢了我,没法挑任务了,我就把建立药山防御系统的任务交给你了哦!"
听着蓝草心冲着圆头圆脑的小道士甜腻腻喊"薇薇",大家不由一阵恶寒,蓝六自己却是不为所动,眼里还噌地冒出光来:"负责建立药山的防御系统的话,我需要专心全力以赴地工作!是不是以后陪道长玩耍的任务就有别人负责?"
"可是你变形的技能很有趣,我看我爸很喜欢."蓝草心很好心地还问了任曦一声,任曦当然立刻横眉竖目不同意换掉这个刚玩得有趣的玩具,蓝草心耸耸肩无辜地地道:"薇薇你看,没有办法,谁让你有那么有趣的本事呢?好好干吧,拿出你化妆成美女在我办公室门口勾引公司核心领导的勇气和在我办公室放话的那种豪气万丈的劲头儿来!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蓝六泪流满面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就是胆敢试图捉弄主子的后果,尤其还是一个分外强大而腹黑的女主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蓝草心用了整整1个月的时间把青蓝集团的产业细细地视察了一遍.虽然坐在家里也有秘书团呈递上来的详实的资料,想知道什么都有,但是自己亲自去看,亲自去感受,甄别,还是最踏实可靠的工作方式.而亲自跑遍了所有产业之后,也的确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成果.用蓝草心后来的话说,就是意外发现了足以影响集团发展的一个人和一件事.
这"一个人"指的是一个德国药剂师,名叫山姆?贝斯曼.是一个30多岁,棕发蓝眼,身材魁梧的标准德国人,有着德国人极端严谨的科研风格,在咬的药剂实验室里做一名实验助手,工作一丝不苟,就是人有些颓废,没有任何的放松交际,也不跟任何人交朋友,从一年多前应聘入药业公司药剂实验室以来,始终过着实验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日子,成天一副憔悴的表情,不爱跟任何人说话和打交道.
蓝草心在视察实验室时意外遇见山姆?贝斯曼,原本已经从他的实验室门口走过又突然停下脚步走回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山姆?贝斯曼专心在里面做实验,没有注意外面走过又走回来的一群人,实验室的负责人倒是很忐忑地询问蓝草心是否有什么问题.
蓝草心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没什么不要打扰他就走了,但事后却是立刻安排蓝一全力调查这个人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咬的一个小小实验室里?她的记忆力非比寻常过目不忘,明明记得两年前在威尔斯医学院里见过这个人,他给他们上过课!
.[,!]威尔斯医学院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在那里讲课的都是国际医药行业的顶尖强者!蓝草心清楚地记得当时校方对他的介绍.他的全名应该还有一个极其显赫的后缀,代表着一个在药剂学界的地位不亚于威尔斯家族在医疗界地位的国际名门望族!
两年前他给他们授课的时候,他们家族在整个美洲的药剂生产已经都是由他来掌控!那时的贝斯曼,自信,睿智,风度翩翩,整个人充满着朝气和成功男士的自信风采.
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一年多前隐姓埋名流落异国,落魄到在一家制咬的试验室当实验助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苟活于世,一定是遭遇了大难!
几天之后,关于那个显赫家族一年多前发生的一件大事的资料就递到了蓝草心的手上.家族内斗,药剂安全重大事故中被栽赃陷害,妻儿遭遇枉死,被迫害流亡海外……看着手中的资料,蓝草心不由得想到了结婚时衣彩凤告诉她威尔斯家族那些围绕着爵位和利益发生的代代相传的肮脏事,对这个曾经认真教导过自己严谨制药的老师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同情.
蓝草心斟酌良久,打电话给衣小虫问过天龙会这些天情况已经渐渐稳定,可以腾出手来处理这件小事之后,决定出手相助.
在对药业公司的视察结束的这天,蓝草心单独约见了贝斯曼,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递给了他一个又大又厚的文件袋.贝斯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眼前所谓的蓝董事长她是曾经听过他一节课的学生,也没有兴趣询问她叫他来干什么,随手木然地抽出了文件袋内的东西,然后瞬间浑身僵硬,越看,越剧烈地颤抖!
文件袋中,有着两年前他被陷害的好几样有力的证据和证词,还有几个旁证人的联系电话和一张飞回德国的机票.
拿着这些,仇人将被收监,他的沉冤将得到昭雪!他必将接替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重新成为家族下一代的第一继承人!
他张着一双通红的眼抬头直勾勾地盯住蓝草心:"为什么?"
生在那样的家族,经过了这样的大难,原来所坚信的真理早已被黑暗击得粉碎,他绝不相信有人会无所图地帮他.
蓝草心平静地迎向他的眼神:"贝斯曼老师,您可能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您.我听过您的课,在威尔斯医学院."
贝斯曼重新审视地看向蓝草心,冷漠而警惕地道:"就算你曾经是我的学生,这也不是你给予我如此巨大的帮助的理由.你,到底要什么?不必虚伪,直白地说出来,如果我能做得到,我才会接受你的援助."
蓝草心淡淡地笑了笑,靠向椅背不再看着贝斯曼:"贝斯曼老师,你来了华夏这么久,有没有听过中国人所信奉的‘因果’?不是一件事存在眼睛看得见的利益才去做,而是很早的时候就帮助别人,等待未来终究有一天需要时,获得等值或者超值的回报.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贝斯曼眼中警惕降低了些,神色开始显得很挣扎,显然极其渴望拿走这些东西,但又怕这之后又有什么阴谋.毕竟在流落异国他乡之前,当他刚刚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摔下来的时候,见过了太多伪善和丑恶.
蓝草心轻笑出声:"老师,别想了,我是青蓝集团的董事长,这里是我的地盘.从我能弄到你手上这些连你都搞不到的资料你就该明白,我的能力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你都到我这里工作一年多了,我想害你早就害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跟你玩这些我还嫌麻烦!"
贝斯曼被蓝草心这么贬低,眼中的警惕却散去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沉吟了下,恢复绅士风度很认真地问:"我还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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