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心强忍住双肩上几乎被十指掐入骨头的剧痛,挥手制止脸上已经变色就要对昙矶出手的白夭矫,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师太不如先松开手.无音要是知道你掐得我这样痛,怕不眼睛里瞪出星星来!"
昙矶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太激动做了什么,赶忙收了手,脸色却似喜似悲快速地变了变:"你怎么知道她生气瞪起眼睛来两只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是不是现在还与你在一起?她如今……身子如何?"
昙矶说到最后一句尾音有些颤.她平素最不爱与人打交道,更不爱听信传言,除了听无心讲,听掌门师姐劝和今天当面质问正一师太,还真没听别人讲过.从无心和正一这里,她已经知道当时的无音因为太过委屈绝望,对自己下手极狠,因此她最担心的就是无音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是否还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的徒弟她最了解,无音那样单纯执拗又冰雪聪明的心性,如果不是无心有意设计,她怎么会犯下那样的大错?她一定是明白了无心的陷害,才会那么绝望伤心.可是傻孩子,她却忘了她伤了自己,却会有一个人比她更伤心难过.她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怎么就不知道回山去找师父告状,让师父给她出头呢?
直接打通无音的电话,将手机交给昙矶师太,让白夭矫留下拿手机,蓝草心当然不会做那个旁听通话的人,说声好久没来去后山走走,一个人散步向后山走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彼此又有些不愉快,此时大家肯定都要留下来用饭,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趁吃饭的时候再聊一聊,以免今后留下什么不快.终南子适时地留了任淳和白夭矫在议事厅里陪着昙矶师太,引了众人先往就餐处慢行.谁也没有注意中途说是内急闪出去上茅厕的尹丹儿.
蓝草心走着走着有些累,靠在后山一棵大树上闭目调息.这次的内伤实在有些重,调动巫力稍稍猛些,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只能缓缓调息,让巫力慢慢地运行周身经脉,治疗脏腑的伤痛.
疲惫的意识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危机,蓝草心不敢动用法力引动伤势,就地狼狈地侧身一滚,一道炽烈的火光骤然攻击在她刚刚倚靠着的那棵大树上,直径半米多的大树竟焦黑地被劈进去接近一半.
蓝草心冷然看去,双眼骤然一眯.几十米外,尹丹儿充满忿恨幽怨地眼神正如毒蛇般缠绕在蓝草心身上.正一门重宝"天绝"古剑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剑尖犹自闪烁着一点灼热的红芒.她一步步地向着蓝草心走来,天绝剑端在胸前,剑尖直指蓝草心,左手印诀变幻,一阵阵风雷电火之力正随着印诀快速地向着天绝剑汇聚.
"尹丹儿,你够了没有!"蓝草心真真是怒了,见过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没见过这么不但冥顽不灵死不悔改脸皮还这么厚的!刚刚已经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她现在一身的伤都是拜她所赐,为了不伤到尹丹儿才受伤的,她竟然在这时候对她下狠手?还是在终南派的后山?这人莫不是疯了?
尹丹儿素来冷傲的俏脸晕染着怨怒疯狂的红晕,眼神里对蓝草心的恨意恨不得化作怒火将她燃烧:"这就满地打滚了?你那天跟蛇妖一起恶斗姚四出的凌厉狠劲呢?你那藏了十几年突然洗经易髓冒出来的惊世修为呢?用出来呀!来跟我斗啊!"
尹丹儿仿佛是情绪压抑到了极致,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高,到后来声带都开始扭曲,变成了一声声变了调的嘶喊,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地挥动天绝剑不断朝着狼狈地在树丛间躲闪的蓝草心泄愤般地攻击着,激起一阵阵泥土四溅,草叶纷飞,一棵棵蓝草心用以遮挡的大树被她雷击,火烧,她却好像越来越疯狂,喊声像发泄又像哭嚎.
"你这个女骗子!你这个心机深沉的恶毒女人!在学校我就不喜欢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人.果然我猜对了,什么天生废材,什么修练不出法力,你连那样的白眼你都能忍那么多年,你得有多阴暗的心肠,多恶毒的图谋才做得到?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丹香阁的那些人是其实怎么死的吗?告诉你,世上并不是只有你聪明,我也不是笨蛋!我早都查到了,我恨死你了!你不想让人发现你不但有了法术而且法术还很强,那也不要拿我顶缸!我才不稀罕你让出来的功劳和名声!我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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