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口,蓝草心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拼命地垂眸低头不看他,巴不得他哪怕反驳或者嘲笑自己一句,可他偏偏在这时候默了.
许久,他的声音才从头顶幽幽怨怨地传来,带着一丝听不清楚却让她脸红的沙哑味道:"我该问你是什么情话的.可我……不敢听.我没说错,你真是……我的毒!"
蓝草心在脸红心跳中全然忘记了刚刚的话题到底是什么,就那么傻乎乎红着脸抬头看他.完蛋了,果然人一旦恋爱就会变笨的呢.不过这种笨笨的却有人为你心动的感觉,好甜蜜……
修长的手指忽然覆盖住她的双眼,他的声音又低哑了几度:"不许这么看着我!"
蓝草心:"……"
牵着手并肩坐在雕花石门的顶端,如此寒夜,心头却都温软,竟然不想立刻做什么抓鬼的趣事.蓝草心两只脚悬空荡了一会儿,用巫力在司徒青身上缠绕着玩儿,玩着玩着忽然扭头,果然看到司徒青静静看着她,神情温和,眼神宠溺:"你又知道了!那天在和田酒店我偷看你你就知道了!到底为什么你会对我的巫力有反应的呢?我的巫力用在别人身上都.[,!]不会被察觉的啊!"
某青虫唇角挑一抹颇满意的弧度,眼神亮亮地微看她.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十分喜欢.
蓝草心仰望天上清冷的月,百思不得其解:"还有,自从沙漠那天晚上我用王符和星珠摆出十八星宿大阵,而你抱着我护持了一夜,我的巫力只要一碰触到你的身体就会变成七彩颜色,这可真是奇怪!"
蓝草心看看两人周遭美丽的七彩流光,遗憾地又道:"可惜你现在还看不到,这七彩光真的很美丽呢,就像我们身上溢出无数."忽然想起一件事,瞪大眼问:"那天风币说你身上有什么他觉得亲切的东西觉醒了.你似乎就是从那以后才能感觉到我巫力的吧?到底是什么醒了呢?"
司徒青夺目过月华的脸庞轻笑收起,脸上一派平静,半晌才看着天上的冷月孤星道:"我的……血脉中,有苗疆血统."司徒青慢慢地转了脸看她,眼神中干干净净,干净得没有半丝情绪:"那天,应该是我的体内的血液传承醒了."
蓝草心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脑海中演出一条太过大胆的推论,一时却惊骇得拿不准该不该说出来.
苗疆的巫蛊之术,有说法是远古巫术的一支.至今居于深山之中的苗寨还有诡苗医的传统.这个苗医是外界的称呼,他们本民族尊称之为巫医,据说至今传承着可医人也可害人,可以让人惨死也可以让人复活的神秘蛊术.
忽然想起林敬义第一次见到衣小虫,说他的姓氏很特别,之前只遇到过一个苗族姓这个姓.
衣小虫,小虫……
蓝草心忽然抬起手臂啪地合上自己掉落的下巴,嗖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双手叉腰眼光闪闪:"巫术是蛊术的祖师,也就是说,如今我觉醒了远古巫术,而你这个苗疆巫医后裔沾了我的光,巫蛊血脉苏醒了?"
司徒青眼中光芒一闪:"你不害怕?"
蓝草心一脸霸气地仰天大笑:"我是巫,是你巫蛊的老祖宗,要怕也是你怕我!乖徒儿,快点叫声师父来听听!"
司徒青朝天翻个白眼.蓝草心眼睛一亮,正暗叹罂粟男就是罂粟男,连翻个白眼也能这么勾人,腿弯上一软,人已经跌进了罂粟的怀抱.
他就那么抱着她,揽了她侧坐在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并没有更多的举动,语调里却带了无奈的戏谑:"就这么喜欢占我便宜?我叫声师父没什么,你确信你要跟你的徒弟这么相处?"
蓝草心耳根一红,嘴上还硬:"谁说不能了?传说伏羲跟女娲结婚前还是兄妹呢!风币是伏羲的配饰,我算是他的弟子,乱一点那也是师承."
"哦?"司徒青的嘴角弯了弯,声音却是郑重,"那我们现在就行拜师礼,明天你就带我回终南山拜见你师父和掌门师公."
蓝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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