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狂洪被龙涛问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此,他把天下才学比作星空,而自己又占了天下才学八斗中的七斗,貌似这天上到底有多少星星的问题,他确实应该知道才对。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到底谁是狂徒?打死我也不敢跟你比,你可是连名字都带个‘狂’字!”龙涛言辞犀利,步步紧逼。
既然都是扯淡,那就一扯到底。
“无耻!”
陆狂洪被气得直喘粗气,“你狂妄的不仅是态度,更是心境,从你这首歪诗便可见一斑。”
他把考卷在数个围观考官面前展开,龙涛刚刚写的那首“歪诗”映入大家眼帘。
孤影叠双袖,
青丝绕指柔。
薄宣载厚道,
神魂翱九洲。
“你这也算诗吗?”陆狂洪满眼都是瞧不起的神情,“毫无新意,全是狂妄!”
“哈哈,新意?”
龙涛邪笑一声,反驳道:“你考卷上要求我写出此时的心境,我准确表达有错吗?你们到底要我写自己的心境,还是你们喜欢看的新意?这些考题千年不变,如同裹脚布一般陈旧,你却要求我答出新意?”
这句话很是诛心,成群考官顿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确实让龙涛抓到理了。
无理都要辩三分,何况还有理在手呢?
“我们是学子,不是戏子!不是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必须做什么!想看戏子你去青楼,来考场作甚?”
“哇!好!”“啪啪啪……”
台下数千考生听到龙涛这些话,顿时生出共鸣,纷纷鼓掌叫好!
龙涛扫视一周,继续慷慨说道:“我们学的应该是天下至理,而你却给我们出那些乌七八糟的考题,所以我才不屑!”
“龙涛你好大胆!”
陆狂洪看到台下考生的表现,有些慌神儿,用大声斥责来给自己壮胆,“你不会的考题就是乌七八糟?这是什么道理?再看看你下边两道题的论述,可曾有半分道理?”
陆狂洪赶紧转移视线,把话题扯到龙涛答出的最后两道题上,争取让他出丑。
“哈哈!”
龙涛大笑一声,他怕的就是纠缠前边自己根本不懂的题目,后边的则是满怀信心,起码可以继续扯淡,于是问道:“我后边的题答的不对?还是不好?”
陆狂洪盛怒之下,拧着眉头、眯着眼睛问道:“这道论述人之格局的题目,你说‘格局’一词来自于围棋没错,但你竟敢说说棋盘上横竖各十八条线太少造成格局太小?你要知道世间多少人一辈子都在苦思这十八条线?而穷其一生能参悟多少变化?你这不是狂到天上去了吗?”
用龙涛的狂妄说事儿,陆狂洪打算分化那些考生对龙涛的共鸣,天下人一辈子都参悟不完的变化,你却嫌弃太少,这便是看不起所有天下人!
“哈哈哈……!”
龙涛一声狂笑直冲穹顶,凛然说道:“别以为自己胡子够长便可以看不起我们年轻人!你可知道我为何十七岁就能成为大符师?就是因为本殿下不再局限于这十八条线,这下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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