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两兄弟一边说着些闲话,一边分析平阳遇害的案情,不知觉间己是夜灯初上。孟炎敲门而入,请示昭王是否传膳。昭王两兄弟这才发觉天色己晚。赢非推掉昭王的挽留宴请,急急忙忙奔家而回。
回到府中,赢非顾不得吃饭,连忙将老妻和幼子叫到书房。
赢响扶母亲进入书房,只见鹿公双眉紧锁,叹气连声,不断在屋中转圈。
鹿公夫人笑道:“你这是吃过了御膳,在这消食呢?转来转去也不嫌累嘛。”
鹿公恼道:“你就知道吃。希望你日后还能有现在的好胃口。”
赢响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直接略过这对老父母每日间必有的辩论赛,向鹿公一丝不苟地行了躹身作揖的见礼,道了晚安。
鹿公夫人宠溺地扶起儿子,与鹿公继续吵道:“早叫你辞了官职,你我回返封庄,享几年清福,你偏不肯。怎么,平阳君的案子没有眉目,被你的好王兄给骂了吧。”
鹿公气得将脚一跺,回骂道:“你又想吵架不成。”
“怎么,你怕了。”
“我唐唐大秦公爵,会怕你个老太婆?”
“你倒是年轻,四十多岁还非要人家给你再生一子,险些将老娘害死。怎么,如今嫌我老了。你不如休了俺,再找个小的好了。我正好与响儿回返山庄,投靠老三、老四去。留你自己在咸阳快活吧。”
鹿公又羞又怒,气红双脸,恨声说道:“你这老太婆,当着响儿,胡说些甚呀。”
蠃响默默坐在一边,看两人表演,心中暗道: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哉斯言。老父亲年近七旬,还要每日在外奔波,回家又要每日受母亲数落,诚为不易呀。我比老父嘴笨,将来找婆娘,可要小心,万不能找母亲这般能说的。呵呵,看样子,今日这场辩论赛依然会是母亲全胜。果然,父亲要服软了。
鹿公挥手道:“我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可好?是我贪慕虚荣,是我,哎,你这一打茬,我说到哪了?”
鹿公夫人笑道:“说你查案无功,挨了王兄骂。”
“哦,平阳君,嗨,什么和什么呀这是。你学响儿老实坐下,听我说完事情再吵,可好。”
鹿公夫人含笑坐下,拿起块糕点递与赢响,转对鹿公道:“谁稀罕与你吵?有事快说,我和响儿因为等你,饭还未吃呢。”
鹿公哀叹一声道:“还是先吃饭吧。老太婆,传膳,我也未吃,早就饿了。”
鹿公夫人起身吩咐侍女将餐盘端来书房,嘴上还不饶鹿公道:“你那王兄也太小气了些。案子没查清,饭都不管一口了。亏你整日为他操劳,也不肯给响儿个官做。他再不给响儿议爵,我哪天亲自找他去。”
鹿公这才知晓这老太婆今日生的那般脾气,原来还是在为响儿鸣不平。想到今日响儿所得官职,只得摇头说道:“你别在这拱火了,不就是给响儿求官嘛,我这老脸还真有几分用,你就不必去找大王闹了,再说,你知道王宫门朝哪边开嘛?”
“朝南开,怎么的我也是一品夫人。年轻时,你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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