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明白,那是往文城的信号,如果再在这里停留多一刻,相信危险就大一分。太原早早让玄甲虎贲攻下。那么想必周围地布置必然会形成一张大网,自狂风沙可达志的到来就可以知道。李元吉举起手。
大吼道:“太原已经失守,进则全军尽没,众将随我走!”
“迟了!”狂风沙可达志冷冷一笑,挥手让全军包围御林军和太原子弟兵。
“轰轰轰轰……”太原城中地玄甲虎贲骑隆隆而出,有如钢铁巨流般,扑向李元吉的御林军。有如恶潮汹诵,铁骑未到。满天的箭矢先来,有如乌云盖日,漫天箭矢飞射而来。李元吉一看即策马狂驰,李南天与我数簇护着他,带着御林军和太原子弟兵苍惶而逃。
“嗖嗖嗖嗖……”无数箭矢无情地钉咬在太原子弟兵的身上,让他们一个个自马背上翻落。几乎没有任何的接战。御林军与太原子弟共一击即溃。玄甲虎贲的黑色钢铁巨流,在太原子弟兵的后部犁出一道道血花道路。而可达志,也带着羽林军等联军。疯狂的分割并屠杀着落后地御林军和太原子 弟兵。一时间,太原城下,已成杀场。
李元吉紧咬嘴唇.策马狂驰.带有一种委屈和不忿.他几次想回身拼杀。
可是李南天死死地把他的马头拦住,一次次驱逐着他座下的战马前进。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下千人不足。在一个山坡之后,尉迟敬德带着另一支玄甲虎贲。正冷冷地等着他。李元吉亡命而逃,几乎慌不择路,身后数百人让尉迟敬德的玄甲虎贲追及,统统斩杀。
又在另一个方向,当李元吉奔得人马俱疲之时,一身血红打扮的降将宋金刚带着大军等在前面,看见李元吉率着两百人狼狈奔来,他举起了手中地长刀。
完了,李元吉和李南天相顾失色。
右前有宋金刚,左有尉迟敬德,后有可达志,看来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李元吉万念俱灰,倒转裂马枪的枪尖,颤抖着手,想向自己的咽喉刺下去。
上一次自杀,是让赵德言和李建成他们合计围杀,幸好有徐子陵解围。
可是今天,不会再有那么幸运了。
徐子陵就算不远在千里之外地洛阳,也在长安,恐怕不可能出现在处地了。李元吉向四围看了一眼,没有那个神奇徐公子地身影……李南天冲上来,死死地抱住李元吉,不住地摇头。李元吉痛苦地看着他,如果现在自杀,那么还不会落于失擒的悲惨之境,万一让人围上,失手被擒,恐怕比死还要难免。
“走,只要命在,就还有希望!”李南天急声道:“我们两个走吧!
“走……”元吉看了一眼身后那两百多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大吼道:“冲,随我冲,想话命的,就随我冲出去!”
“啊啊啊啊啊!”李元吉与李南天策马狂冲,两百多个士兵稍稍犹豫,但是看见后面追来黑压压的大军杀气腾腾,个个策马相随。宋金刚长刀一挥,数千支利矢激射,仅仅第一轮箭雨,就已壮让近百御林军士兵滚翻在沙地之上。
当李元吉与李南天冲到宋金刚阵前左侧时,身后最后一个士兵,也让箭矢射翻,落马,负痛的马匹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高高扬出前蹄,然后让箭雨穿钉,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血染黄沙。
一手挥舞着裂马枪,绞飞箭矢,李元吉强忍住恐惧,拼命地策马狂驰。
李南天的马匹突然中箭,整个摔倒……李元吉微一犹豫,但是回拨马头,探出裂马枪,引着李南天跃上自己地马背,一路狂驰。可达志擎起巨弓,连续追射数箭,虽然李南天加掌击飞,可是也让那箭劲震得吐血不止,血染李元吉的后背。
追兵紧追不舍,李元吉座骑虽然是千里神驹,可是连日奔驰,又背负两人,最后越跑越慢。
李元吉赖它保命,不敢运用真气强行催谷,只得连连鞭打平时不舍得动一根毫毛地坐骑,希望它加速 脱离追兵的围追褚截。
一丘黄沙,丘上有人。
当李元吉远远看见那个在巨大怪伞之下的人时,禁不住热泪盈眶,平生第一次,他被人所感动。丘上那人向他举杯,温声传来,道:“齐王莫非知道本公子在这里赏沙特来找我喝一杯?欢迎,只是你来得有些迟,当罚酒三杯。”
“别说三杯,就是三百杯,我也干了!”李元吉飞身下马,脚步甚至因为激动而带点踉跄,他冲近巨大的怪伞,泪流满面地冲着伞下人喊道:“徐子陵,在这种时候,你还会相助我吗?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剩下你这个朋友了!”
“ 我比你强一点,我有很多朋友。”徐子陵在伞下微笑道:“人说朋友再多也不嫌多,你若是有心想结交朋友,我这里有很多值得结交的朋友。